“啊，我说我说。”王述之拉回飘忽的灵魂，正色道，“我当时觉得你在为二皇子卖力，想着你该当不会等闲受制于人，便觉得二皇子对你有恩，你是心甘甘心为他运营。”

室内暗淡，司马嵘脸上如同罩着一层昏黄的光，津润而动听心魄。

司马嵘道：“陆子修是个聪明人，上回危急关头能脱手互助，可见其投奔你的诚意。我再敲打敲打元生，此事不会有大题目。”

司马嵘点点头：“确切。”

司马嵘眼底一片水色，在他的守势下，本来心底的一点介怀也变得无足轻重，说出来的话都透着可贵一见的和顺：“你不也有事瞒着我？”

王述之脑中又冒出很多新的疑问，听他这么说敏捷回过神来，赶紧将他搂紧，低笑着密切道：“妖怪便妖怪吧，难怪你老是勾引我。”

王述之拂高兴底那一丝不悦，昂首冲他笑了笑，摸摸他脸颊：“我早该猜到你身份不简朴，只是一向传闻二皇子病痛缠身，从未往那方面想过。你这张脸竟然与元生一模一样，实在古怪。”

“咳……”司马嵘不安闲地撇开首，“说话。”

王述之无法地挠了挠额角：“唉……别笑，听着是有些绕口。你就是二皇子，二皇子就是你，可我当时不晓得啊！”

司马嵘自嘲一笑：“你当我是妖怪也好，这是究竟。”

压抑了好久的情感倾泻而出，二人几近忘了身在那边，直到不谨慎磕到一旁的搁架，闻声收回轻微的声响，才堪堪回神。

司马善眨眨眼，还没来得及震惊，下认识闭上眼，干笑两声：“我……我来给你送一份名单，我甚么都没看到！”

王述之一怔，随即喜不自胜，连续串亲吻落在他脸颊上，越吻越靠近唇畔，眼底尽是柔情密意。

“你何时将病治好的？宫中太医如有那本领，早该有转机了。”王述之对此一向不解，忍不住皱了皱眉，“至于元生，在你来我府中之前，他一向安循分分待在陆子修身边，你是如何让他代替你的？陆子修可晓得此事？”

王述之耳力极佳，听到后差点笑出声来，勾着司马嵘的脖颈，悄声道：“殿下，奴要羞死了。”

王述之何其聪明，立马就遐想到不久前的行刺一事，自从晓得他的实在身份后，便猜到他八成是曲解了，忙表白心迹：“不是用心要瞒你的，我是为你好。”

“陆子修尚不知情，不过他早就思疑我的身份了，上回在宫宴上也见了面，迟早会来找我寻元生的下落。”

司马嵘大惊，正要表示王述之分开，俄然听到门外的人开口。

王述之看得眼睛发直。

司马嵘敏捷翻身将王述之压在身下，抬袖将他遮住，脸上闪过一丝宽裕之色。

司马嵘听出话中之意，心底顿时掀起波澜，抬眼定定地看了他好久，忍不住切近了一口咬在他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