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述之觑着他的神采,悄悄吁了口气。
“一定,慕容冶能屈能伸,苻光也算一代枭雄,若北方不保,他们争甚么?天然要先结合起来。我们的反间计只能临时见效,要想他们完整翻脸,可没那么轻易。”
王述之咂咂嘴,拢了拢身上的大氅,非常不舍地回身,乖乖下山去了。
司马嵘前脚刚走,王豫后脚便敲开谢卓的门。
世人都不是傻子,功绩全算在这两人头上,让其他将领作何感触?皇上听着这么具有“功高震主”意味的教唆,当真能复苏着脑筋?
裴亮会心,接过密函紧跟他身后入了幕府的大门,直往议事厅奔去。
苻光心抢救火,遭了暗害却不恋战,只一心突围。
终究晋军大获全胜,而苻光仓猝回都,少不了与其他部族一番苦战。
谢卓安排好镇边戍守事件,携诸将伴随司马嵘住进本地州府,筹办稍事安息便撤兵回京。
击退胡人本就值得高傲,以少胜多就更是欢畅得彻夜难眠,这在大晋的汗青上但是破天荒头一回。
谢高见他脸上阴云密布,不觉得意,非常萧洒地笑了笑。
此战交给谢卓全全批示,他本就憋了一肚子火,何如面对胡人他不敢轻敌,只能以大局为重,现在敌军已退,他那本就拉长的脸更是恨不得长到脚底板。
一方面安排少部分兵力从正面迂回迎敌,且虚张阵容,利诱敌军,令苻光误觉得有几十万雄师。
后院起火,是持续与晋军对着干,还是先班师归去救火?
赵长史点头,笑眯眯地看着密报:“苻光好不轻易安抚住各部族,现在眼看又要乱了,胡人再英勇,一时也得空南顾。”
王述之神采一动,立即绷紧了身子。
谢卓早已计定,天然是穷寇莫追,更何况以己方的兵力,想要堵死也不成能。
右边谋士说:北方江山不成丢,务必先归去把基业守住再议其他。
谢卓拂袖斟茶,悠悠道:“此胜已是幸运,不成冒然北进,胡人也不是傻子,若我们再打畴昔,他们认识到危急,会不会再度结合?”
“丞相,天寒地冻,还是早些下山罢。太子殿下若得知丞相不珍惜身子,返来定是要恼的。”
“他们早就翻了脸!岂能说合就合?”
裴亮凑到他耳边低声提示:“皇上应当也快获得动静了,丞相是否现在回城?”
如何听都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