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述之感受他手上有力,逐步沉着下来,高低打量他:“可有那里不舒畅?”
“父皇……”一道熟谙的声音悠悠传入耳中。
“唔……”司马嵘被他勒得生疼。
那张脸上有着不成置信,更带着几分轻视,似看到一场前所未料的好戏。
“皇位?”司马嵘不屑地看着他,“再做一个像你如许的天子么?”
衰弱的声音传入耳中,天子恍忽回神,记起内里另有追兵,顿时慌乱,正摆布寻觅藏身之处,俄然闻声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身子猛地僵住。
剑尖上的血刹时在面前放大,天旋地转。
越靠近宫门,司马嵘的目光越腐败,胸口模糊作痛,接着又穿墙而入,进了皇宫,脚下如同只剩一条路,直直往天子寝宫而去。
司马嵘出了皇宫,胸口的痛苦一分分减轻,那股满盈的恨意与不甘也仿佛在夜风中消逝。
王重之笑起来:“喊那么大声,是在催着我杀你吧?”
“晏清,我等了你这么久……”王述之哽咽着,眼底赤红一片,心口绞痛难当,忍不住亲吻他冰冷的唇,只感觉唇上传来的凉意如同一支利箭,狠狠刺在心尖上。
何如太子只道了声免礼,再没开口,反倒是在王述之替他解释了一番后,皱着眉摇摇欲坠。
天子赶紧点头:“不不不,父皇实在情非得已,父皇已悔怨了,父皇这就将皇位传于你!”说着便要起家。
“还……好……”司马嵘久未开口,嗓音沙哑。
如何会是王重之?!
这身影漂渺不定,融在夜色中忽深忽浅,恰是司马嵘。
“晏清!”王述之猛地将他抱紧,失而复得的高兴异化着内心左冲右撞的慌乱,除了将手臂勒紧,完整不知该作何反应。
王述之怔住。
天子闻声他放声大笑,软着腿想要夺路而逃,却再次被他拦住,绝望之际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大吼:“庾茂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一只手悄悄贴在脸上,触感冰冷,却非常熟谙。
天子一愣。
司马嵘捂着剧痛的胸口,游移道:“我……仿佛还没死……”说着也不知如何的,胸口的剧痛仿佛轻了些,一股莫名的情感传来,下认识回身朝乌衣巷看畴昔,面露苍茫。
惶恐之下,本身仿佛在皇宫里四周乱窜,一转头发明身后有人紧追不舍,定睛一看,那人竟是王豫的宗子王重之。
司马嵘捂着胸口,清浅地笑了:“父皇可曾悔怨?”
太子在如此关头的时候露面,很多对毅王不满的大臣都眼巴巴看着他,但愿他能说点甚么,特别是本来就筹算与太子交好的那些人,更是但愿他能立即占有主动职位。
“太子殿下强撑到现在已不轻易,实在是累坏了,下官这就送他归去救治。”王述之满脸怜惜,也不给人反应的机遇,当即就安排人将太子送出宫,并亲身护送到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