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毅王摆摆手，神采平静，“他如有体例拿捏本王，早就直接动手了，现在不过耍耍嘴皮子工夫罢了，怕他做甚！”

“我明白。”

“皇上说甚么胡话了？”冷不丁一道声音在王述之身后响起。

毅王正信心满满，却不知王述之早已在公开里摆设统统。

毅王站在院子里，负手望了望天，目光转向睿王府的方向，面色阴沉起来，冷声道：“大司马那边如何了？”

王述之也跟着笑起来。

“怕你被人抢了。”王述之咕哝了一句，拉起被子兜头罩下，将二人蚕蛹似的裹在内里。

“没有谢氏的制衡，我大伯将来怕是会越来越不听我劝。”

“究竟多久？”

王述之说得安然，司马嵘听着却感觉耳根子热起，赶紧轻咳一声粉饰突但是来的悸动。

上回太子露过面就再无动静，王述之也并未多说甚么，毅王本来心存幸运，想着大司马王豫始终是支撑本身的，紧绷的心弦便有些放松，冷不闻声王述之咄咄逼人，顿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内里飘着雪，凉意沁人，屋里却翻滚得酣热，二人直到后半夜才勉强歇下，睡了没多久就让拍门声给惊醒了。

裴亮仓促赶来，王述之将事情大抵说了，叮咛道：“务必盯紧毅王与大司马的动静。”

“噗……”司马嵘掩不住笑，定睛瞧他，捏捏他的脸，“唔，又长厚两层。”

话乃至此，再争辩也无用，世人各有态度，不欢而散。

司马嵘点点头，怔怔地不再开口，似有几分畅快，又似有几分欣然。

王述之低低地笑起来：“今后我但是要入宫侍寝的，把持六宫，如何不能撒娇了？”

司马嵘俄然诧异地瞪大眼打量他：“我如何感觉……自打我这回醒来后，你变得爱撒娇了？”

王述之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太子回了京，虽说因为养病未曾入宫面圣，可宫里如何也不遣人畴昔问候一声？皇上病胡涂了，难不成太后也胡涂了？”

司马嵘一个激灵，与王述之对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同时坐起来。

司马嵘眼底透着暖意，轻声道：“本来，我满腔恨意，的确做梦都盼着能登上帝位。可现在这心机淡了，做不做天子，对我而言已不首要。你如果想，我不做天子也是能够的。”

王述之每日与他相守，内心欢畅得很，欢畅之余又有着不甘，夜里抱着他耳鬓厮磨，一副怨夫模样：“晏清，我真不肯意你回宫……”

但天子那么久不露面，委实说不畴昔。

王述之正了神采：“病得短长？”

大夫们齐齐打了个冷颤，不敢再多想,回身各回各屋。

王述之与他十指相扣，当真道：“你做天子最好，你上面那些弟弟不见得费心，景王倒是与你亲厚，可他连个强势的娘家都没有。你前面另有谢氏虎视眈眈，他们都希冀你呢，现在已经到了这一步，哪能说退就退。再说，我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