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官马上归去筹办温馨的马车。”

夏永思看着人领命而去，不冷不热道：“叔父只需凑趣丞相便是，管那么多做甚么？”

王述之手指微紧，拇指在他脸颊上按出一道浅印：“晏清，如何不说话了？”

司马嵘转头看着窗外，勾起唇角：“不必急在一时，自有人替丞相摒挡他。”

“既是曲解一场，那此事便好说了。”王述之摆摆手，笑道，“晏清受了伤，幸亏性命无虞，不过终是遭罪啊！夏公子极刑可免，却也需略受惩戒才是。”

王述之沉吟道：“夏大人亲身将侄儿送来，讨情乃人之常情，倒算不得秉公，夏公子主动交代，敢作敢当亦叫秘闻佩服，你们叔侄二人皆是顶天登时之人，若能将心术摆正，不失为国之栋梁，此事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

“本来如此。”王述之非常遗憾地叹了口气。

“……不是。”

“哎！我还没说完。”王述之悄悄一笑，“刘其山贪赃枉法，他的死有法可依，怨不到秘闻头上，夏公子在此事上想必是对秘闻有些曲解，这私怨结得可真冤呐！”

“……”司马嵘顿感有力，“从未听闻有如此报恩的，如果其别人也对丞相有恩，丞相许得过来么？”

“不要紧，不疼了。”司马嵘按住他手臂，“丞相还是先将内里的事处理罢，如此我们也好早日赶路。”

“丞相……”司马嵘心境起伏，喉咙竟梗得难以出声，心知本身早已几次暴露马脚，王述之心机周到，却一向恍若未见，单是这一点，就充足让本身惭愧，更不消说其他。

夏知章一听，顿时面露忧色：“丞相大恩大德，下官永久难忘。”

“丞相曲解了。”司马嵘紧了紧喉咙，“部属救丞相时，并未想到那些，只是……不希瞥见到丞相出事。”

“叔父怎地胡涂了？那王晏清几句话如何能够摆布丞相的定夺？你说我被太子操纵，你又何尝不是被丞相算计？”夏永思面色忿忿，“他这清楚是给我们与太子使诽谤计！”

王述之低低笑了一声，将他被角掖紧：“你先歇着，我很快返来。”说着便起家，敛了笑意，踱步而出。

王述之听得笑起来，便将此事抛诸一旁，在他身边坐下：“天快黑了，稍后我替你换药，你好好睡一晚，明早我们便解缆。”

“……”司马嵘沉默很久，见他眸色微黯，心口猛地一抽，无法道，“丞相随便。”

夏知章朝本身侄儿看了一眼，垂首道：“晏清公子刻薄仁德，下官感激不尽，只是不知……”

“夏大人言重，既是曲解，而后便放下罢，我们明日便解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