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
门口守着亭台楼阁四人,如门神普通站在两侧,见到司马嵘,王亭仓猝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太医在内里号脉。”
躺在榻上的王述之眼睫微微一动,司马嵘见了双目骤亮:“但是快醒了?”
司马嵘猝不及防,顿时让他拽倒,直直扑到他身上去。
司马嵘心头微颤,只觉到手背上细细摩挲的力道携着一股轻痒,直往脊梁上钻,仓猝暗中咬牙定了定神,看着他道:“丞相被加封司空了?”
王述之笑意盎然,握着他的手一向未曾放开,低声反复先前的话:“你但是在担忧我?”
司马嵘愣住,这才认识到本身的手被他紧紧握着,想抽出来却被他握得更紧,眼底顿失安闲,仓猝撇开目光,抬高嗓音应道:“丞相俄然晕畴昔,部属天然担忧。”
“哎哎,不必勉强,我本身喝。”司马善仓猝将他手中酒盏夺下来,说着便单独一口见底,放下酒盏抹了抹嘴,嘀咕道,“这元生没病没痛,能跑能跳,竟然也是滴酒不沾,啧!”
丞相府最热烈的时候也未曾有过这么多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候着,不管是朝中大臣还是府中奴婢,一个个都拉长着脖子,到了门口又俄然屏息静气,不敢吱声。
“我不喊,莫非皇上就信了?”
王述之笑看着他:“是。”
“三今后便要分开,我此次恰是为了向你告别,本日一别,下回也不知何时才气再见。”司马善面露笑容,“你在丞相府诸多不便,此后我再与你联络怕是要难上加难了。”
司马嵘垂眼顿了半晌,道:“传闻桂阳郡内深山老林中有一处药效奇异的汤池,汤池四周住着一名世外神医,我要你去找的便是那神医。”
司马善见他神采不对,也跟着探头望去,皱了皱眉,回身将一名侍从叫出去:“快去乌衣巷刺探一番,看看那边出了何事。”
“兄长何时分开都城?”
司马嵘再次点头:“既为神医,该当如此。”
太医紧蹙眉头,捋着斑白的髯毛摇点头:“丞相忧劳成疾,又传染风寒,现在脉象混乱、体虚气短,一时半刻怕是醒不过来。诸位临时回罢,待丞相转醒再来问候不迟。”
“对了,你上回有件事未曾说完便急着走了,究竟是要我带他去找谁?”
王述之躺在榻上,将他眸中一丝慌乱瞧得逼真,忍不住笑起来:“还能如何装,不过是拍拍额头喊两句晕,倒在大殿中。”
司马嵘走至榻旁,俯身细细看了看,见他面色尚可,稍稍舒了口气,低声问道:“李大夫,丞相何时能够醒来?”
王述之看着他可贵一见的笑容,目光渐深,抓着他的手猛得一拽。
司马嵘:“……”
“你那一身的病痛皆可去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