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述之在内里与亲信商讨了半晌，将事情安设好后并未久留，很快又趁着夜色上马，打道回府。

司马嵘笑得高深莫测，在他肩上拍拍：“不装得像点如何把人乱来畴昔？”

王亭仓猝闪身挡在他前面：“大人稍待半晌，小人先出来瞧瞧。”

“是。”

王述之不甚在乎地笑了笑：“的确不像，服侍人都不会，反倒对琴棋书画得心应手。陆太守与我王氏共乘一船，你感觉他送这么聪明的人过来，是何启事？”

司马嵘差点没站稳，惊奇地看着他，见他转头看过来，赶紧垂下眼睫，非常顺服地跟上去，到了热气蒸腾的池子中间，上前替他宽衣解带。

“尚在豫州牧府，被梁大人管束住了，不过恐怕拖不了多少光阴，一旦他入了都城，动静就瞒不住了。”

“……”

王述之听得笑起来，接过他手中的茶浅酌一口，略一咀嚼，抬眼瞥向他：“王迟，你这茶艺也是在太守府学来的？”

司马嵘磨着牙在内心将他骂了一通，又不好当真出去赶人，只本事着性子等，想着一会儿王述之返来万一与他打上照面，事情可就不妙了，王述之鬼鬼祟祟的，必定是故意掩人耳目，太子又一向与他不对于，这吴曾是来者不善啊！

“嗯。”王述之点点头，站起家环顾四周，“我的衣裳呢？”

跟在身后的一名扈从驱顿时前，低声道：“丞相，恕部属多言，这王迟看起来极其聪明，实在不像是在陆府为奴的，您可要把稳些。”

王述之坐下来，动了动脚踝长叹一声：“衣裳小一些倒是无妨，鞋紧了可真是享福。”

王述之点点头，双眼投入黑暗中深思半晌，问道：“杜越现在人在那里？”

王述之半道上得了动静，忍不住悄悄笑了一声，拨转马头岔到另一条路上。

“唔……看来太守府是块宝地啊！”王述之又饮了一口，神情非常赞美，又道，“今晚被拦下来的但是吴曾？”

王述之点点头没接快意，只顺手朝案上点了点：“放那儿罢，过来奉侍我沐浴。”

“是。”

司马嵘差点让那美人身上的香气熏得再打一个喷嚏，赶紧就势倒在王亭身上，换一边袖子把脸挡住。

司马嵘想了想，手摸到一旁的酒壶，头也没抬，拉开衣衿当胸就灌了下去，顿时一阵酒气扑鼻。

王述之眼带笑意，摆手免了他的施礼，非常欢畅地抬脚进屋，口中赞道：“做得好！”

王亭总感觉本身方才那一声“是”应得很不对劲，想了想才明白过来，嘿嘿笑着冲他比了比大拇指：“王迟，你方才太有气势了！我都差点将你当作丞相。”

幕府大门回声而开，王述之疾步走出来，一入正厅便有人脚步仓促迎上来跪倒在地：“下官拜见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