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君把太后的话记在心上,倒是那最后一句“换帅”,她不大了然,只想许是要在疆场将本身和替子的身份理清。太后也不与她解释太多,她当即明白母后必是已经安插安妥,尚未开口再问细项,太后又道:“你没了麟趾失了修为,能得机遇服下那火焰胆护体再好不过。我们尊卢家根底深厚,秦家又是水德庇护,你身上不能调和水火,那宝贝在你身上的效力减去了大半。现下我教你调息之法,平时你勤加练习,定要将火焰胆尽快发挥自如才是。”
雪夜里只剩了喧闹,并没有北风吹来,只是寒意袭人。但寒意到了璧胭的粉扑扑的醉颜之上,倒是让璧胭倍觉舒畅了很多。窗外寒气与房中暖炉的暖气相接,到了一个让璧胭感觉合适的温度。她撤除身上厚厚的大髦,敞开了中衣,让刀削般地香肩透露在外。又伸手摘下发簪,双手手背呈着长发向背后轻甩,一头乌黑的长发如流瀑普通倾泻在了她半露的背上,煞是引诱。
太后带着淡笑从案台走下,扶起亦君道:“伤势未好便来找母后,澍儿是想起了甚么要事了?”
子时已过,璧胭却一点睡意也无。她手里把玩着玉壶和玉盏,壶中的佳酿不过少了不到一半,酒不醉大家自醉,她已有了点点醉意。璧胭也感觉身材炎热起来,起家翻开了窗子,把玉壶和玉盏移到了窗边的桌上。
林行派人下的那迷情香反倒成了让她和亦君两情面义水到渠成之物,而她的一颗心也完整倾在了亦君身上。即便柏亦君俄然成了秦澍,她也一点都舍不得分开,就算亦君身边、心上另有公楚女人,有冰矜女人……
识时务者为豪杰,商应显断了两根手指,也总算保住了天蟾山庄。
桂蟾堂内,尊卢太后正坐在案台旁翻阅着天蟾山庄的账簿,心底不由地悄悄惊奇这天蟾山庄在大翳的财产,竟是如许的庞大。说是富甲天下,也毫不为过。如果这些金银财物、丝绸商货等全给反贼神不知鬼不觉地洗劫一空,百越该是会掀起多大的风起云涌!从商之人在大翳职位偏下,这对天蟾山庄庞大的家业影响颇大。商应显投奔于她,也满是为他商家的财产着想,不忍这么大的家业被反贼、叛贼等朋分掠去、害商家百年积累的基业付之一炬。
璧胭撑着本身标致的下颌转头看着亦君,眼神在她身上定了好一会儿,才又若无其事似的看向窗外。亦君不解她的意义,看她褪下放在一旁的衣裳,心道她必是喝了很多了。正想起家拿衣裳把她身上裹了抱去床上歇息,璧胭便起手喝下一口酒,站起家走到她身边。双手扶着亦君的肩膀,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眸子里带了雾色的迷离。那张染了酒色晕红的绝色面庞映在了亦君眼里,比她以往描述的瓷娃娃还要美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