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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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人……”
“那么,我们要不要和太子妃申明此事?归正太子妃很听公子的话,并且现在太子不在……。”
竟然历历在目。
一府多少人丁,多少官吏,每户入多少赋税,各项赋税统共多少,入帐共有多少,上缴州府国库别离多少,拨往那边银两多少,哪些可俭省些,哪些应适度余裕,又有哪些数量较着不对,需做下暗号,容今后细细盘问……
他的指尖便有些抖,却很快捏吧,若无其事地踏入房中,轻声道:“出去。”
“啊……”
黛云抿唇笑道:“璧月姐姐听大人抱怨说眼睛疼,说要给大人寻药煎了洗眼睛。这会儿约莫还在折腾吧!仓叔倒是返来了,瞧着太子妃在这边有事,就在大人卧房外候着了!待奴婢去请他过来。”
珠帘落地,琉璃珠子“丁丁丁”四下弹跳滚落。那人错愕的面孔便闪现在楼小眠面前。
屋内有些暗淡,火折子吹了几次,才见火星晃了晃,渐渐亮上来。
郑仓顿住。
勉强看完一册,正用心捶着肩以提示楼小眠,她目前还是弱不由风需求歇息需求照顾需求万般顾恤的伤员时,楼小眠又道:“等再看两册,我亲身去烹壶茶,再叫黛云把我的独幽捧来,为太子妃奏上一曲以资感激如何?”
“不要!”
“归去吧!明天累了,我要早些儿歇息。”
木槿很烦闷,却一万个有苦说不出,只得低了头看下去。
黛云便知他们必有事商讨,忙笑盈盈地应了,也不敢碰那些帐册,只去清算茶盏笔墨等物。
他的声音极和顺极动听,清泉般舒徐地荡到耳际,仿佛四肢百骸都被甚么温温地熨了一熨,连血液的活动都为之一缓,浑身满心说不出的温馨。舒殢殩獍
楼小眠做事不过大脑?
郑仓额上滴下汗珠来,垂首道:“郑仓谨遵公子令谕!”
那些被他雷厉流行扳倒的一众赃官权臣必是最不平的。
楼小眠便接过纸卷,凑到烛火前,一行一行细心地看着。
木槿恨得咬牙切齿,出了门便狠命在地上跺了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