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仿佛对这地儿很熟谙？之前来过这里？婺”

沈南霜有些心惊胆战，忙笑道：“想来绯期公子福大命大，便是皇后不怀旧情，也可安然无恙。阿谁相救公子的人，仿佛技艺相称高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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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花解语说，皇后对皇高低了更凶悍的药，才致你的孤情花粉见效？这花解语……听闻当日皇后遇险，恰是她和楼小眠捐躯相救呢！这事儿……实在好玩！若这两人用心叵测，只怕……只怕我们都不消脱手，自有人会把这大吴江山搅个天翻地覆！”

不知因为怨还是愤，沈南霜身子在颤栗，唇色也发白，“可惜，这里的师太受着我母亲用身材换来的香火银，仍然瞧不起她，瞧不起我。待我母亲归天，再无亲人向她们进贡香火银，我便成了大家都能够踩踏到污淖里的小贱人，连烧火的老尼姑都能动辄对我拳脚相加……稍有违背，便痛打一顿，丢在这间废屋里，拖着一身的伤挨上好几天的饿！”

他从小便有着见不得光的身份，平生最盼望的，就是光亮正大地站于人前，接管别人钦慕畏敬的目光，――与他的身份相婚配的钦慕和畏敬，而不是歹意的窥测和打压。

那曾经残暴的回想，对比本日之落拓，愈发让她委曲难言，眼圈便垂垂地泛了红。

孟绯期沉吟，“我并不熟谙他，但他的确救过我几次了。听他所言，应与我长辈有些渊源。”

“是……是一种迷情花粉，雍王府的花解语女人给我的，本来非常有效。只是我们那位皇后亦懂歧黄之术，能够向皇高低了更凶悍的药物，才令它失了感化。”

他们要的是活捉他，和萧以靖挑他手筋普通，挑断他的脚筋，让他备受摧辱，把他调教成被萧家抛弃的儿子该有的落魄孤凄模样……

沈南霜垂下头，不敢看他冷锐讽刺的眼睛，干干答道：“我是跟随皇上而来。”

沈南霜抬眼看着满目疮痍的屋子，渐渐地笑了起来，“不是来过，而是住过。”

孟绯期冷冷地笑，低头盯着腕间那两道丑恶的疤痕，神采愈发乖戾。

若论气力，一个离弦便能与他旗鼓相称，青桦、周少锋等人能贴身奉养木槿、许思颜等人，技艺也相去不远。若真故意存杀机，他底子不成能逃出世天。

他问：“是纪叔明，还是太子救你出了火坑？”

非论是萧以靖或萧木槿，还是他，都不肯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的萧家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