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诡计------------------
小宫女清楚是个妙手,竟然闪身避开一枚,另一枚却迅捷扎入她肩头。
现在许知言已逝,再无人携着她徐行而来,下一局棋,品一壶茶,为她预备多多的美食,盼她早日为皇家诞下麟儿。
逆党,天然不但一人。
一踏入门槛,便觉屋内熏得极香。
木槿懒得理她,顾自踏往里间。
许思颜道:“没有……”
“太子,太子……”
再没有半分本来的奉承和恭敬,他持着一柄利匕,沉着脸向她刺来。
小宫女惶恐,“姐姐们都在长秋殿帮手,榭中好几日充公拾,奴婢见有客来,才从速……榛”
明姑姑却皱眉低训那小宫女:“这是哪个姑姑教出来的丫头?娘娘的叮咛,也有那么多的话?”
她们天然晓得木槿想见萧以靖,便是有急事,也不成能在外呆太长时候。可爱许思颜底子不想让萧以靖待在长秋殿等待,很快便令礼官引他出宫,——若出了宫,再想入宫与木槿见面,有把握绝对权势的新帝禁止,只怕没那么轻易了。
她哭了两日,本已鼻塞气哽,现在都能觉出那昔日熟谙的冰片香和檀香因过分浓烈而有些刺鼻,忙道:“把窗扇开一开。这临池的屋子,借点天然荷风的暗香便罢了,谁让熏这些了?”
木槿鼻子一酸,差点又掉下泪来,赶紧忍了,哑声问道:“皇上呢?”
许从悦返回长秋殿时,萧以靖已经拜祭结束,正被许思颜亲身送出。
木槿大惊,扬手便两枚钢针飞向那小宫女。
并且,这些人晓得攻心为上,并深知木槿缺点……
木槿并非那种娇滴滴没见过世面的深闺女子。即便以武力而论,三五个平常莽汉底子近不了她的身,只要让她祭剑的份儿。若想骗过她并设想她,毫不会只要一两人就能办到的。
流香小榭依太掖湖而建,每逢夏季,许知言最爱带木槿在这边用膳憩息,为的是临湖风凉,又可临风赏荷。
走到小榭前,木槿模糊又似听到父皇暖和的低语,不由顿下脚细细聆听,却只听到清风吹动檐马,清脆的丁铃声仿若萦着孤单和苦楚。
许从悦一窒,“方才有内侍传皇上口谕,让皇后去流香小榭,说皇上和……萧太子在那边候着。”
木槿已行至里边,却觉那香气愈浓,扑得她一阵眩晕。
礼官奉旨送萧以靖出宫,但明显已经被这位高贵的太子完整疏忽了。
将手探往腰间荷包试图去寻解药时,却摸了个空。
廊前悬着的素白纱灯无声摇摆,更觉门庭萧瑟,万籁俱寂。
一身斩衰丧服,循礼底子不能戴那些佩饰珠钗,又哪来的荷包,哪来的解药?
许思颜说不清是惊是气还是怒,冷着眉眼禁止着不去看萧以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