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靖悄悄地瞧着她,然后道:“实在那里的梅子味道都该是差未几的。不一样的,只是咀嚼那梅子的表情罢了。若你回了蜀宫,说不准又在想,五哥是不是欺心,换了那梅林的种类?怎会与少时的味道不一样呢?转而开端思念吴国的梅子了!”
木槿微红着脸,抿唇笑了笑,“偶尔脾气别扭,其他都还好。”
提到酸梅子,她的喉际不自禁地转动了下,眸光灿烂如珠,缥杳如梦。
固然还是娇小,比先前出嫁时却长高了很多。包子般的女童面庞长开了,虽非倾国倾城,但肌肤如玉,端倪灵动,沉寂时矜贵如牡丹映水月,展颜时若槿花沐煦阳,仅这身气韵便不会逊于任何后宫美人。
木槿水色盈盈的圆圆眸子微微一转,“率性……那又如何?”
萧以靖柔声道:“世上哪有十全十美之人?能一心一意待你,疼你惜你,好好照顾你,便是女孩儿家一世的荣幸。”
萧以靖微微低眸,“晓得了。”
木槿默想着模糊听部下提起的萧以靖的事,说道:“五哥向来短长,我放心得很。”
四目相对,两人顿了半晌,已不约而同轻笑起来。
不错,他们毕竟是有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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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以靖淡淡地笑了笑,悄悄地捻着茶盏,终究有机遇细心地打量着mm的容颜。
撇开那层本就不该有的胡想,十年兄妹,以及将来更多年的相依相扶,他们间的缘法,虽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种缘,但相护平生的亲人之缘,一样浓酽而深厚。
木槿俄然间豁然,“五哥这般说,哪日我和思颜闹了别扭,倒要趁机回蜀国看看。”
茉莉向明姑姑等轻声打过号召,为二人重新奉上清茶。
仍然沉寂冷峻,不苟谈笑,连端起茶盏的臂腕都是一如既往的沉凝妥当。
木槿沉默梳理着昔日各种,本来芜乱的心机垂垂安静。她道:“他对我的确非常保护。若待我不好,我天然早早回了蜀国,看他又能拿我如何?”
萧以靖低眸睨她,慢悠悠道:“率性!”
她的唇角弯了弯,问道:“五哥在吴都过得可还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