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未等人看清他的脱手,便见一道人影直直飞起,在她本身的惊骇尖叫声里,如一支离弦之箭,敏捷飞至池水中心,“扑通”入水。
“你、你……轹”
且她脾气高慢,和慕容依依相处得淡淡的,和皇后相处得也一定如何好,证词天然比平常有短长干系的人更可托。
慕容雪在旁已忍不住地感喟,“皇后,你口口声声说哀家关键你,慕容氏关键你,但现在你不是好端端的?倒是依依……”
她道:“桑青姑姑那边早已烹好了茶,臣妾在那边久候不至,可叫人来回寻了几遍了,本来却在这里!”
木槿甩开许思颜俄然握紧她的冰冷手指,目光扫过临邛王、慕容依依,寒声道:“若你不平,尽管纠集你那些朋党参劾本宫去吧!能把本宫参下这后位,便算你们本领!不然这宫里还轮不着你慕容氏还对我指手划脚!夹着尾巴好好当你们的官儿,今后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便罢了,再想诡计阳谋摆布暗害我,别做你们那春秋大梦了!
“咦,如何都在这里?”
潮湿的衣衫贴于他的躯体,还是英姿矗立,冷傲入骨。
林氏忙扶起慕容依依,说道:“柔妃固然落水,到底萧太子及时相救,并无大碍。本日太后寿诞,原不该为些许小事坏了大师兴趣,不如臣妾先陪柔妃去唤衣裳,太后与皇上、皇后先去碧池亭吧!”
临邛王再不料新后竟如此凶暴暴虐不留余地,一时再说不出话来。
未等慕容氏过来计帐,萧以靖已向慕容雪长揖道:“臣谨领太后娘娘经验,方才所犯弊端,已经及时改正!臣,辞职!”
世人回顾,转角处苏亦珊携了名侍儿款款而来。她本就清丽,现在一袭素色衣裙裹于烟柳当中,愈增雅静之气。
她拈花轻嗅,笑意里有些微遗憾,“原想喝茶时考较考较皇后和柔妃姐姐,这到底是甚么花。现在瞧来不消了,太后宫里的花,柔妃姐姐天然早已熟谙,倒是臣妾读了几本书,自发得见多识广,本日算是贻笑风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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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世人有些不对,苏亦珊这才微诧,“如何了?”
至于这位柔妃娘娘的死活,又与他何干?他不过奉太后懿旨改错罢了……
许思颜眸光灼灼,淡然答道:“本日扫了内兄兴趣了!下回朕与皇后另请内兄喝茶赔罪吧!”
连许思颜都差点为这位内兄喝采,更别说木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