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洵心中一凛,“你这是甚么意义?你是说有人用心害他?”
穆九敛目拱手,“臣下说得是真相。”
陵洵沉默很久,终究唏嘘一声,点点头道:“我懂了,等汉中之事灰尘落定,我们便分开清平山吧。只是此事未完之前,我不放心走。”
“我,是我对不住你……”
“你说钟离山如何想的,他当真思疑我给甘儿下毒?”陵洵假装端庄地咳嗽一声,成心转移话题。他本是没话找话,早就不在乎和钟离山的曲解,没想到穆九倒是神采严厉地沉吟半晌,说出了一句让他意想不到的话。
钟离山几近是咬着牙说出最后这一句话,挥手打发了那凉州使节。待凉州使节刚一分开,他便直接抬头倒下去,打翻了桌案上的杯盘茶盏。
钟离山充满血丝的眼睛直盯着陵洵,眼中暴露焦心,“风兄弟……快,先给甘儿用解药……”
陵洵特别喜好看穆九这副毕恭毕敬的模样,每次见他如此端庄,都忍不住生出想剥他衣服的打动,因而用心调侃道:“你要想让我表情好点,就多叫我几声‘少期’听听?”
“嗯,找到了。”前几日岳清俄然说要他们找一只浅显的八哥来,方珂不明白掌柜为何单和这类鸟对上眼,却很失职尽责地给他弄来了。
陵洵奇特,“那旬日草都煮了药汤了,他去那里看?”
陵洵不解,“他要那旬日草的药渣做甚么?总不会是怕今后被毒蛇咬,先留下点拯救的残药?”
那只白胖八哥似是感遭到庄严被狠狠踩踏,缩着鸟脖子将头埋入翅膀下,拿屁股对着岳清。
“当家的!你如何了!”吴青失声扑上前,阮吉和王大等人也仓猝围上去。
“以是才要连同罐子拿归去嘛,我把药渣倒出来,渐渐挑。”岳清说得理所当然。
“一山不容二虎。”穆九只说了短短六字,却字字如重石。
“明轩,你这是做甚么?”陵洵叫住二人。
“岳掌柜行事自有乾坤,要那旬日草的药渣,说不定是有甚么用处。”穆九神采淡淡似是不经意,眉间却不着陈迹地轻蹙了一下。
“晓得了,甘儿那边有我在,你放宽解。”
岳清斯斯文文冲穆九行了个礼,道了一声“告别”,便又领着方珂,晃着方步扬长而去。
“以是你是说,钟离山真的感觉我会害甘儿?”
“在那里,我瞧瞧。”岳清说着就要方珂带他去看,当方珂将鸟笼子递到他跟前,岳清就仿佛从没见过八哥似的,围着鸟笼子上看下看,末端才点头赞一句:“对嘛,这才是八哥。”
“对了,我前两天让你们找的八哥找到了吗?”岳清俄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