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谁?又从那里来?和他恩私有甚么干系?
很多村民围上前,却见妇人太阳穴凸起一块下去,已经没了气。而那军官却看都不看一眼,仿佛这些人在他眼中只是能够随便踩死的蝼蚁。
“我看你这故乡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军官嘲笑,正要扬鞭再抽,但是就在这时,忽听女人的尖叫,自他背后蓦地呈现一人,如鬼似魅,竟是只凭一双肉手攥住了那长满倒刺的长鞭。
陵洵心中惊奇不定,那边黑衣人却涓滴不拖泥带水,如砍瓜切菜般,很快便将那些围着惠娘的兵士扫清,那名阵法师瞳孔微缩,晓得大事不好,正想寻隙脱身,却被四五个黑衣人围困死,一剑洞穿了胸膛。
那男人见状,也从顿时腾踊而起,与惠娘缠斗在一处。两人比武便可看出,他阵术要比惠娘差上一筹,但是此人却可三心二用,一边对付惠娘,一边对那些兵士命令,以他们为媒介排布法阵,垂垂将惠娘围拢。
而这些让村民们惊骇不已的黑衣人,在扫平了停滞以后,竟然列队,齐齐在惠娘面前跪下,为首的一人开口,说得却不是汉话。
公然,男人说了这一句,便直接从怀里摸出一把铜钱掷向惠娘,那些铜钱落在地上骨碌碌一阵转动,竟遵循九宫八卦方位落定。而惠娘周身的防护樊篱也在铜钱落定的刹时分崩离析,官兵们趁机持刀向她劈砍,惠娘不得已,只好放了军官,身材向上悄悄一跃,足踏官兵刀刃,跳出了包抄。
穆九却只是波澜不惊地摇点头,“用不着我们脱手。”
先前那青年已经接管母亲死了的究竟,他缓缓站起来,额头青筋凸起,眼睛充满血丝地瞪向军官,嘲笑一声,道:“你本身的军队里便有阵法师,如何不说?若不是那阵法师保你狗命,你只怕早就成了吊死鬼!”
“这几位军爷别是弄错了,我们村庄世世代代运营漆器买卖,都是本分的人,如何会私藏阵法文籍?”第一个上前说话的是个青年,陵洵看他感觉眼熟,想起来第一次来村庄时,将他引到王匠人家的就是此人。
“回将军的话,草民,草民实在是不晓得啊……十四年前哪有甚么阵法师……”
军官话音未落,便有几个小兵霸道地冲进人群,将王匠人押过来。
王匠人颤颤巍巍,话才说了一半,当头挨了一鞭子,脸上瞬时添了一道血肉恍惚的印子,陵洵想要上前禁止都来不及。
惠娘腾空悬浮,一头乌发披垂,玉白的手指尖竟在月光下泛出模糊青光。她攥住军官的长鞭,只向后一收,便轻而易举将那五大三粗的男人拽上马来,长鞭一绕勒住脖子。
这边惠娘还在与那阵法师过招,因为神态不清,脑筋不太灵光,只晓得硬拼而不晓得变通,在兵士构成的变阵中到处掣肘,很快暴露败势,身上不轻不重地挨了几刀,鲜红的血痕衬在素色的衣衫上,显得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