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秀兰又戴上钢盔，说：“我是跟着官兵们上岛的。”

王一松边朝天开枪边大喝：“不准往回跑！”

公路上。一辆辆军车飞奔而过。一卷卷灰尘像一道道烟幕在公路上翻滚。

石开田见弟弟停下，只好也停下来，他走转头拉了石开生一下，说：“开生，快跑啊。”

王一松又往西坡看，问：“是甚么人炸大堤？是日本人？”

兵士们停下来。但没人肯往前冲。

石开田说：“管他谁打出去！谁打出去跟我们有甚么干系？”

在麋集的炮火下，一些*官兵被击退。兵士们纷繁往回跑。

石开生瞪眼日本兵。

王一松决计把老婆送出古龙岛。他想，即便枪弹长眼睛没伤着她，也不会让老婆在岛上作无谓的冒险。再说，老婆不是兵士，她也不会打枪，她在岛上没有任何感化。

日本甲士敏捷调集，他们丢下古龙岛人，列队向传来枪炮声的处所跑去。

“大哥！”石开生仓猝把石开田扶起来。

方秀兰倔强地说：“一松！我不归去！”

郭真只好向方秀兰走去。

邓伯仁的话音刚落，工兵连长带领抱着火药包的工兵们向大堤冲去。

石开生仍一动不动地看着传来枪炮声的处所，问：“大哥，你说到底是谁打出去？”

一名日本军官站在一块大石头上，他指着被捆绑的农夫大声说：“你们的看着！他的逃窜，逃窜的就是不从命大日本的统治，不从命大日本统治的都要死了死了的！”

往回跑的兵士们停下来。

邓伯仁放下望远镜，略为踌躇才号令工兵连长：“去，炸断大堤。”

石开生抓着铁锹，看着公路上的车辆。

一名农夫双手与一根木棒捆绑在一起，他被推到绝壁前。多量荷枪实弹的日本兵站在中间。

“秀兰，你在这里会碍事的！”王一松又号令郭真，：“快！把夫人背走！”

陈兴扁挥着枪说：“谁敢不听团长的号令就得死！”

沿岸，荷枪实弹的日本兵在四周走动。

农夫们不约而同往回看。

大多数农夫都转过脸，只要石开生看着绝壁，看下落进大海的农夫兄弟。

陈兴扁挥枪痛骂：“妈的，谁敢不听团长的号令我立即枪毙他！”

石开田胆怯地说：“开生，小声点，你不要命了。”

王一松批示着官兵往大堤冲，多量*官兵被日军打死，有的官兵掉进大海里。

石开生痛苦地闭上眼睛。他晓得这位农夫兄弟的运气。日本甲士用极其残暴的手腕奖惩逃窜的农夫。

潘书看了一会，说：“团长，西坡大堤被炸断了。”

兵士们只好又回身往前冲。

王一松向郭真喝道：“郭副连长，没听到我的号令吗？”

石开生看着远去的日本官兵，自言自语地说：“会不会是法国人打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