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弘道:“早在父皇给儿臣看卫、楚的求娶书时我便说过不同意联婚。现在未联婚,而卫楚已有隔阂,对我们也是无益。父皇也是心疼珺儿的,如此,对珺儿难道更好?”
谢弦又道:“不过,联婚之事早已定下。不管终究是卫还是楚,对大周天下皆无益有害!珺儿所选是卫彧,更是如此。你竟然不顾天下局势让联婚之事不了了之,还差点让朕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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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如若不能如你愿,你定要寝食难安了。”他向她招手,“若要谢我,过来帮你二哥我锤锤肩。”
“那我乐得安逸,在这承华殿吃了睡,睡了吃,另有人垂肩。”
大周例,宫中只除夕才放烟花。
谢弦睨他一眼,“归去给我好好闭门思过!”
偃珺迟回身,迈步,“那我走了。二哥就当我将来过。如许,也不消罚她们了。”
“哦,我奉父皇之命,正在闭门思过。”他昂首看她一眼后又低头翻了一页书。
谢弘又拿起方才那本书来看。
偃珺迟未想短短时候内,伍子美便清算出来了,倒是有一番本领。
约莫一刻钟以后,亮光消逝,内里复又夜色深深;声响消停,六合重又沉寂如初。
谢弘服从辞职,谢弦忽又叫住他,道:“卫王之女卫姒仿佛才貌双全,朕对其言行举止略有所闻,倒是非常赏识。”
她轻唤。
“想必皇上晓得二哥如此闭门思过,不会等闲气消。”
洗漱结束后,她突然起家,出了承光殿。
“如此,不能见任何人了。”
见他云淡风轻,她却有些语无伦次,“我……你……”
偃珺迟又回过身来,抿了抿唇,一本端庄道:“我是来谢二哥的。”
偃珺迟仍然仰首,心却跳得快了几拍。
“晓得亦无妨。”旁人并不知他思过之事。
偃珺迟想起过往十数载,他到处护她。另有在惊云山洞里冻晕畴昔,醒来见到他的心境万千;在得知是他寻到她,将她救起那一刻,那心伤苦涩;另有<<长相思>>……以及昨夜的心灰与欣喜。历历在目。
谢弘听进了谢弦的言外之意。他收了含笑,沉默。
“哦,她们并不知。不过……我说过闭门,她们却开了门。看来,珺儿的面子比我大。”
“二哥开口,要我如何,我便如何。”
“好。”偃珺迟行至谢弘身后,真亲手为他锤起来。
偃珺迟想起来,还是四年前,她一觉醒来,二哥已在她这里坐了一个时候,一小我下棋都下了几盘。见她醒来便如此说过。
偃珺迟眉眼弯弯,“如此,二哥要罚她们?”
想起昨夜宴会上,他不顾在卫国之辱,数句说辞窜改局势,让卫彧不再执意求娶;另有那残暴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