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珺迟认出,是去她宫里给她送二哥手札之人。因太子哥哥俄然病危,她仓促赶来,尚未接过二哥给她的信。
“笔迹与弘儿无二,怎不是他所写?”天子沉声道。
天子的神采一沉,“你们太病院的人都不知是何毒?”
宫女拿动手札朝偃珺迟走去,却不谨慎又摔了一跤,手札掉在地上,刚好落在天子脚边。内信已滑出。
两人都肯定谢阭是中了毒,但没法鉴定是何毒。而躺在榻上的谢阭气若游丝,好似即将断气普通。二人又与余下众位太医商讨一番,对太子之疾都不敢懒惰,当即回身,向天子膜拜,说出了谢阭是中毒之事。
“我看这笔迹与弘儿的普通无二。”
那常莫却道:“方剂上未有窜改,谁晓得别的处统统无窜改?”
天子、皇后皱眉,谢胤则出声斥责:“你这奴婢做甚么?好大的胆量!还不快将珺姐姐放开?让珺姐姐也来看看太子哥哥的病情!”
偃珺迟见状,心突突地跳。不知二哥写的甚么。她望着天子,但愿他将信交给她。
偃珺迟拿着信,走到天子身边,将信上笔迹指给他看,“与其说像二哥所写,还不如说是像我写的。不过,谢些字与我所写之字亦有分歧。这一笔一画,倒有二哥之风,可笔迹之间的章法架构则是远不及二哥。‘到’字,最后一笔是内弯,少了二哥的超脱,要说清秀却也不是,仿照得有些不伦不类。另有‘已’字、‘可’字、‘毒’字,皆与我的字有纤细不同,与二哥的字差得更多。皇上是一时心急,故而未能发觉此中端倪。”
二人满头大汗,“我等察不出太子殿下所中何毒。”
那太医把完脉后,低声道:“虽说太子殿上面无异状,不过,太子病危却又非本身疾病而至,确应是中毒了。”
偃珺迟顿时惊愣!二哥毫不会写出如许的信来!这信,定不是二哥所写!
偃珺迟想晓得那信到底是何内容,竟让天子如此。
谢弦未语,偃珺迟又道:“不过,此人最想谗谄的,当是二哥。”
偃珺迟点头,“待我看看。”
谢胤焦急,“珺姐姐快去看看太子哥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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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细心瞧信的笔迹,半晌后喜道:“皇上!此信并非二哥所写。”
天子哈腰,将信拾起,正欲把内信装复书封内,偶然之间瞥见信的内容,神采又沉了沉。
“休要信口开河!”天子看了偃珺迟一眼,道:“珺儿,你过来。有太医在,也不消你再费心了。过来与朕一划一候便好。”
常莫被人架着两只手臂出殿,嘴上却哀声大喊,“皇上,太子殿下乃皇上远亲之子,皇上要为太子殿下做主,万勿轻信外人呐!”
“中毒?太子怎会中毒?何人所为?是何毒?尔等还不快解!”谢弦一骇,听二人言,若在一日以内不解毒,恐怕太子会性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