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我,没想到吧!大隆朝独一的亲王府,景阳王府的四蜜斯于晚夕,竟然落到我的手里。”妇人精美的面庞嘲笑连连。
“沈冰玉。”于晚夕一脸淡然看着昔日沈家嫡女,现在诚王王妃。
一辆蓝色粗布布衣马车,疾步向他驶来。快到他身边时,从马车上扔下,一名穿戴白衣满脸血痕的女子。
乌黑的长发高高挽起朝云近香髻,插着一支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和六个成套的碧玉瓒凤钗,身着素雪绢云形千水裙的妇人看到她还能笑的出来,气急废弛,快步向前,纤细白净的右手抬起掐住角落女子的咽喉处。
地下室角落里,一个脸孔惨白长发散落看不清长相的女子,低低的嗟叹着,有力的抬起眼皮,察看起四周的环境,她已经关在这里十几天了。每天都会有戴着面纱的女子对她利用私刑,现在她的双手双脚都用极其坚毅的铁链拴着,手腕与脚腕处红肿的模糊排泄血丝。令人不解的是,她们不管如何折磨她,都不会动她的脸一下。
“甚么事?”于晚夕扶扶额头,她又梦到了宿世。如何忘了现在是洪泰九年?
“来了,来了……”百姓们看到雄师缓缓而来,一时喝彩雀跃。
暗中的地下室,潮湿的氛围令人堵塞,只要少量烛火收回莹莹亮光。偶尔,另有几只老鼠的叫声“吱,吱,吱……”的响起。
“对,就是如许神采。你晓得吗?我最讨厌,你这副漠不体贴的神情。每一次见到,都想毁掉它,就像毁掉景阳王府一样。可惜的是,从天国掉到天国,你还是你。只是不知?没有标致的面庞,肃安王是否还待你如宝?真的很等候呀!呵呵……”沈冰玉像是发明好玩的玩具一样,令她命莫名的镇静欣喜。从腰间抽出匕首,收回森森寒光的刀刃,在于晚夕脸上留下一道道血痕,本来精美标致的脸颊,刹时变得恍惚不清。
“不要转头,快到诚王那边。”于晚夕衰弱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林叔传话来,老王爷要见您。”青竹领着一帮丫环们,手脚敏捷的给小主子换衣梳洗。
“主子,主子,醒醒……”林管家亲身来传话,丫环们都不敢上前叫快到中午还没有起家的小主子。大丫环青竹看不下去,大着胆量向前,悄悄摇摆四蜜斯。
林管家在此,他们都不敢上前回话。
正武二年,景阳王于弥漫的年仅十九岁双胞胎儿子,二子三子在平州与青成疆场捐躯。
“哗,哗……”铁门翻开的声声响起,女子脸上不由暴露苦笑的神情,她的身材到处都是伤,已经到有力接受的程度,看来这里就是她终究的归宿,不知为何?面对灭亡时,她反而豁然了,光辉一笑,明丽的笑容,刹时较这黑暗中为数未几的蜡烛火还要晃瞎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