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各家一个壮劳力由晏珩带着,前去三七的地点地。
“这鱼还不小呢,这如果抓住了明天就有鱼汤喝了。”
不过人返来就是好的,没一会儿篝火旁就是大师的欢声笑语。
姜晚看他一眼,“你行不可?一个从小养在深闺里的少爷,抓得了鱼?”
溪流下流处有处水塘,几个半大孩子围在那边捉鱼。
陈卓:“……”不知耻辱!
程意看到她来,嘴角上扬,暴露一排白牙。
她絮干脆叨地同晏珩一起往营地走。
养在深闺里的少爷?还真别说,这描述非常贴切。
说着,连鞋都来不及穿,抄了一个竹篓就跑了畴昔。
这么多日不见,大部分村民对于晏珩可否找过来,或者可否活着都报以思疑态度。
又连夜炮制,洗濯蒸熟切片晾干,都是费时候的活计。
陈大夫点头,“此人参补气,三七补血。”
陈大夫冲动的一张老脸都微微泛红,“造化,造化啊。”
将还在身后叉着鱼的程意,以及正在捡鱼的姜游忘了个洁净。
一到水塘边上,就看到程意手中拿着木棍,上面正插着一条点头摆尾的鲫鱼。
一见晏珩,常日里不爱往他身边凑的小不点直接冲了畴昔,抱住他的大腿低低抽泣。
“你不是说两日吗?这都几日了?我还觉得你被老虎叼了去呢。”
程意瞪他一眼,“别不信啊,我抓鱼短长着呢。”
陈大夫也欢畅,“那就去挖,我恰好懂炮制,到时候晾干切片,直接卖给药店便可。”
此时见人囫囵个的呈现,有替姜晚他们欢畅的,天然也故意中发酸的。
最后姜晚赤足和一群小屁孩铩羽而归,低头沮丧的模样惹得村民阵阵发笑。
都是常日里与晏珩干系不错的。
连夜腾筐腾袋,做筹办事情。
春季的水到底有些凉,她擦干了脚,就搭在篝火旁烤着。
程意抿了抿嘴,将鱼扔给岸上的孩子们,对姜游道:“走啦,不捉了!”
人群中,陈卓看着姜晚毫不避讳地牵着晏珩。
“拯救仇人又如何?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他们做得出还不准人说了?”
一旁的陈细雨听了便不乐意了,“哥,你瞎扯甚么呢!晚娘但是我的拯救仇人!”
桑儿:“晏珩如何还不返来!”
程定见她抓了几次都跑空,眼看那鱼间隔水边越来越近急得大呼。
村里常有人说,晏小子凶多吉少,回不来了如此。
“这三七但是非常贵重的药材。”
程意恨得牙痒痒,哼了一声,拿起削尖了头的树枝,去了水塘边。
村民明早上去的,返来时一个个收成满满。
不一会儿几个还在溪边玩耍的孩子收回阵阵尖叫,“哇!又一条!又一条!”
“快让晏小子坐下歇歇。”陈三笑得脸上尽是褶子,“这几日可碰到伤害?下次可不准这么莽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