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咧到耳根子的嘴角一僵,回看了那掌柜一眼,“不是娘子就管不得银子了?你如何不说我是他店主?”
姜晚在祁掌柜惊诧的谛视下,塞进了本身的布兜里。
姜晚也未几言,只是笑嘻嘻地将银子都揣进了本身的布包里,又去抱了那罐糖,这东西闻着就不错,不要白不要。
王掌柜两根手指都要戳到祁掌柜脸上了。
姜晚听了个七七八八,低头看脚边的王掌柜,“掌柜的是做银楼买卖的?恰好,我这里有几件儿技术高深的饰品,不晓得有没有兴趣看一下?”
八张二十两一张的银票,以及一兜的碎银,晏珩接过点都没点,直接给了姜晚。
姜晚已经伸手进布兜里,再拿出来时手中正握着一只金嵌玉的手镯。
“好。”晏珩忍笑,跟着姜晚的步子向外走去。
“晏老弟,你的确就是我的救星,东西不错,我都要了。这些兔皮、狼皮都是老价,兔子皮二两一张,狼皮五两一张,至于这个……”
那王掌柜又摆手,“银子不算甚么!可店里刚得的一个金饰被他摸走一个!那但是已故的张匠人的工艺……完了!这下全完了!”
张匠人的遗作就是他找来献给店主的,他听闻这南垣城有这么一件儿后就不远万里来求宝,求了数月才落到了本技艺中,成果还没捂热就被那小贼给偷走了。
祁掌柜本名祁隆,是江南祁家人。
到了杂货店门口已经完整走不动了,一手掐着后腰,一手挥动表示伴计们持续追。
这工艺,的确比张匠人的还要巧夺天工。
一双星星眼看向晏珩,就见晏珩淡然点头,“好。”
姜晚很少见晏珩这么诙谐的时候,兜里又揣了钱,表情非常斑斓。
那王掌柜本来也只是对付,心中想着这丫头拿出一个家传的银簪子出来怕是已经了不得,却不想,那湛黄的金色几近闪了他的眼。
晏珩那被胡子环抱的脸上也看不出甚么神采,姜晚见他将承担放下,让祁掌柜直接检察。
他正襟坐好,“好吧,你拿出来看看。如果不好可别怪我骂人。”
下一刻,一群身穿蓝色粗布短褐的伴计就拎着长棍追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走两步就要喘三喘的瘦子。
他猛地一把夺过,细心察看起来,镯子上是精密的鸟羽斑纹,根根大小如一,完整看不出报酬砥砺的陈迹。
那王掌柜一张胖脸通红,说话已经成了气声,他摆动手,“别,别提了!一个半张脸被烧了的流民,竟然抢了我那客人刚用来结账的银票!八十两啊!八十两!”
祁掌柜见状笑呵呵地问道:“王大掌柜,这是追那里的贼呢?竟还劳您台端?”
那王掌柜高低打量了姜晚一眼,见小女人穿戴男装,一身素衣,连根簪子都不见,那里信她的话。
祁掌柜又笑,“小娘子开打趣了,晏兄弟但是打虎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