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辛苦了,先去歇息吧。”他对浑身污血,俏面上尽是倦容的肖小小柔声说道。
“嗯。”肖小小的心中涌起丝丝暖流,她甜甜的应了一声,回身拜别,将近门口,她脚步一滞,轻声说道:“你也早点歇息,可别太劳累了。”
在这类极其惨烈的攻防战中,精锐老兵对战新兵蛋子,上风较着凸现,常常一名唐兵能够砍倒四五名守兵,带队的军官乃至以一人之力砍杀十数名守兵,才被如林的长矛捅穿身材,或被逼着跳落城下。
侍卫很快烧好水,李卫舒舒畅服的泡在温水里,爽得直哼哼。
李卫固然没有亲身操刀上阵搏杀,但为鼓励士气,一向对峙留在前沿阵地,为浴血奋战的将士打气,喉咙都喊哑了,等战事一结束,这厮才感受两条腿麻痛难受。
回到太守府,李卫一屁股坐倒在软椅上,很会揣摩民气的小六子跪在一旁,帮他揉捏麻痛的大腿,爽得他直哼哼。
塔楼里边有很多唐兵,不过,都变成了火人,他们收回痛苦与绝望的凄厉惨嚎,摔落空中,变成了一具具熊熊燃烧的火尸,氛围中弥满令人难闻作呕的焦味儿。
十几名唐兵嚎吼着从塔楼里跳上城头,挥动手中的兵器,与挤在城头上的守兵撕杀成一团。
第二天一早醒来,侍卫禀报昨夜安然无事,唐军没有操纵夜色保护袭城,李卫松了一口气,表情镇静的他正在享用早餐时,右智囊巫悠仓促出去,呈上明天的战报。
乘着唐军撤退,即将建议另一波打击的时段,残存的新兵受命撤下歇息,大量的新兵进入防备阵地,筹办驱逐新一轮的残暴战役。
一名身上着火的唐兵嚎吼着扑倒一名守兵,两人抱成一团,在青石板上翻滚,很快就变成了两个火人,幸亏被冲上的老兵用长矛刺杀,把两具燃烧的尸身挑落城下,不然,只会涉及更多的兵士。
他也不晓得黑火药的配方,不然,纵是制造不出火枪,起码也能制作大量的火药、手榴弹甚么的,把敌军炸上天。
不过,目睹新兵战损率太高,卖力批示战役的军官不得不投入由特种夜不收构成的战役组,这才压抑住唐军的猖獗打击,减缓新兵内里的发急感。
城头上,守兵把擂石滚木冒死的往下砸,把煮沸的热油往下倾倒,用叉杆去推云梯。
两边的将士在浴血奋战,半空中尽是交叉纵横的箭矢,黑压压的遮天蔽日,冰雹般从天而降的盘磨巨石、火球炸裂迸射的焰火,震天的擂鼓声、吼杀声、铁器狠恶撞击声,熊熊燃烧的攻城东西、遍体的尸骨、破坏的兵器设备、汇流成川的血水,构成了一副惨烈的战役场景。
为此,李卫还遴选身边的十几名侍卫告急提纯了很多高度酒用于伤口的消毒,筹办好大量的绷带,也临时制作了大量的简易担架,有百姓帮手抬运伤员,是以,伤员根基上都获得及时的包扎止血,极少产生伤员因失血过量而灭亡的征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