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的神采顿时就黑了,中间自有狗腿子厉声断喝:
事情到此,最算告一断落,唐兴县浩繁胥吏纷繁分开县衙,前去征缴赋税,而徐镇川,被胡县令带入县衙二堂,一番宦海文章以后,安设了住处,总算完成了台州徐参军在唐兴县的第一次表态。
老汤一脸悲忿。
还是我苦苦相劝,这才说动张家集浩繁商户百姓凑出十五贯,要到台州买粮上缴。
呃……好难堪……
谁承想,这十五贯竟然在明天不翼而飞!
“县尊且慢,这赋税征缴之事,非一朝一夕之功,听这袁晁所言,张家集赋税征缴不至,也算是事出有因,何不令他戴罪建功,还是以五天为限,如若再次征缴不至,给他一个两罪并罚,也不必殴打于他,直接开除便是。”
徐镇川顿时心花怒放。
无法之下上前,抬高声音对胡县令说道:“县尊,八年赋税,一朝征缴,本就闹得民怨沸腾,如果再是以事殴打胥吏,万一真有民乱,何人又能站在你我身边?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只要能把赋税征缴上来,脱期他几日又有何妨?”
“敢问胡县尊,这是……?”
徐镇川听了就是一愣,他帮我完成了一个任务,即是送了我一个金雕狗,我看他扎眼,不成么?
袁晁听了,一边叩首,一边大喊:“多谢县尊,多谢徐参军!”
“县尊在上,小人冤枉,实在是冤枉啊,那张家集地处露台山中,地盘瘠薄,要一次性征缴八年赋税,百姓们千万拿不出来。
叮咚,金雕狗,入账。
“小郎,老夫有一事不明。”
这也普通,就像后代,一名市长的实权再大,面对省直部分的处长,不说必须笑容相迎,却也普通都会和声细语,本来就没有附属干系,官威再大,也耍不到人家的头上,更何况县令和台州参军固然品级有差,但是徐镇川身上背着台州刺史的号令,胡县令的腰杆子,也实在是硬不起来。
想到这里,一股笑意涌了上来,从速轻咳嗽一声,却没想到,声音在沉寂的大堂上传出去好远。
袁晁?
“如何了?有甚么不对么?”
“台州参军事徐山,奉刺史令,前来贵县公干,见过县尊。”
胥吏的身份可不是甚么一朝天子一朝臣,都是世代相传下来的,那叫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打板子,他们不怕,伤好以后还是在公门当中行走,但是开除,这就是直接砸饭碗啊,并且还把子孙后辈的饭碗给砸了,真如果如此,身后恐怕都不让进祖坟!
算了,那不是重点。
不过,他如何晓得袁晁这个唐朝人身在那边的?
接取任务。
就在他和老铁们打屁谈天的时候,老汤却凑到了他的面前。
“你这泼才听真,要不是徐参军为你讨情,明天定要打你个皮开肉绽!极刑逃过,活罪不免,四十板子先给你记下,命你持续征缴张家集赋税,五日以后征缴不成,四十板子打完再将你开除出县衙,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