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歌立在旁侧,看了很久,方笑道:“本来醉女人是长于画鹤的。”
玺君道:“完整治愈呢?”(未完待续。)
鹤,雌雄相随,步行端方,情笃不移。
两人走出大帐,见妖歌肃立一旁。渔夕感觉好笑,心道,“妖歌女人如何见了玺君后,变得如此文静?”
玺君大抵也看到了她脸上的非常,腔调犹是平常,顺手撩开一面帐篷,将她让了出来。
玺君前面带路道:“好。“
渔夕一口气上来,感觉好了些,扯了口罩,眼神腐败且果断道:”这不是霍乱,是鼠疫。“
两人一个执灯,一个评脉,只比及拂晓时分,才抽看了一半的帐篷。中间有人来送温水,渔夕只喝了半盏,又是不急不慢的一个个帐篷看畴昔,问畴昔,只到了最后一个帐篷出来,已是中午。渔夕抬头望着太阳的方向,头部发黑,一脸倦色,忍不住快走几步,趴在铁丝网处狠恶咳嗽起来。
渔夕方才坐定,就听玺君笑道:“醉女人误了我的大事,可止是这一回么?”
渔夕放下茶盏,悄悄笑道:“雪墨鄙人,可否随大人前去看看病患?”
妖歌跟着两人走了几步,玺君转头道:“歌儿,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出来了。”
妖歌晓得二人有事要谈,添了茶水以后,悄悄一弓腰身,退了出去。玺君望着她脸上略显倦怠之色,悄悄笑道:“歌儿,辛苦了。”
渔夕一起旁观,并不言语。比及了大帐以内,敞亮去禀报了好久,玺君才抽暇出来,脸上蒙着一红色面罩,食指与中指之间还别着半只草药。他温润清冷的眼眸微微一扬,上前笑道:“醉女人,别来无恙?”
玺君知她是清越门徒,也听闻她医术了得,内心也了然她此番为何而来。只是让她等了两日,她毫无牢骚,无任何透暴露来,且并不急着谈醉家之事,此等胸怀也让他暗自佩服。此话说的当然是正中情意,便笑着承诺道:“求之不得。”
两人相视一笑,却同时,都生出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她画的不是“松鹤长春”,亦非“六条约春”,更不是“群仙贺寿”......她画的是孤零零的一向鹤,立于峰巅,向着苍穹,无穷孤傲的模样,甚是悲戚,那是“别鹤孤鸾”。
渔夕内心清楚,他指的所谓何事。也并不避讳,心道,他如果以官家的身份治我的罪,就不会如此待我了。想到这里,嘴里笑道:“以是,雪墨是亲身来向大人请罪来了。”
玺君又是微微一笑,右手向前微微一扬,做了个“请”的姿式,渔夕顺势落座。
渔夕见这些人虽染沉痾,脸上却都有一股刚毅之情,也并无怨天尤人之态,内心了然,这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