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夕笑道:“我吹一首曲子你们便晓得,如果不是我的玉箫,初度吹,必定会有些陌生,曲不成调。”
渔夕感喟道:“输了。”
醉轻尘笑道:“看来某些人是舍不得那琴?”
八卦先生起首拍船喝道:“好一个白凤琴共紫玉箫!”
渔夕破涕为笑,道:“我看世事还真是无常,本女人明天俄然也会仆卦了。”说着将头上的发钗拔了一根,银光一闪,刹时变成无数小针。那八卦先生虽躲的快,却另有几根打在了胳膊上,扎出几滴血来。渔夕骂道:“该死!”
那八卦先生微微一愣,继而笑道:“真是可贵的好记性,一晃三年,没想到你竟然还能记得我。”说罢,又眯眼笑笑地看着那黑衣人,笑问,“兄台,这位小女人抢了你的东西了么?本公子给你做主。”
醉轻尘扬唇一笑道:“不碍事。”
渔夕转头,愣神很久,叹道:“可惜,可惜!”却又嘻嘻笑道:“伯伯,我的琴送给你了。这玉箫也还于你!”说着飞身上船,黑衣男人怕他又耍甚么鬼招,便挡在前面。渔夕点头一笑,却弓身将那紫玉箫悄悄地放在那白衣男人手里,那白衣男人纹丝不动,渔夕叫了声,“伯伯,”就乖乖的回到了本身的竹筏上。
八卦先生喊道:“小女人,你能够来我们这里躲一躲,说不定一会儿你就要进龙宫当公主了。”
八卦先生笑道:“女人咀嚼还真是奇特?本来属意的是大马猴。”
釆耳听的意犹未尽,满脸不解道:“女人,你明显吹的很好啊,是您输了么?”
白衣男人点了点头。
八卦先内行里抚着小血珠,脸上笑道:“你是哭人家比你短长,还是哭人家是你伯伯,你却不能嫁与他?小丫头,你说清楚,我帮你问问就是了!”
渔夕立在竹筏上,背身而立,一头乌丝如水泼墨般散开。见渔夕已然摆好了姿式,世人都等着听,不想渔夕吹了一下,倒是没有吹响。世人一阵轰笑,纷繁说道:“看来这小丫头是个小骗子扯谎。”
渔夕呆呆的望着湖水,一滴眼泪落在湖里,抹着眼泪道:“我想老贱人将那琴托伯伯送来,就已经有赠琴之意了,是我太笨。况那位伯伯的琴声何时起的,我犹不知,不说了。”
渔夕望了他一眼,从怀里取出几个铜钱,往竹筏上一抛,嘲笑道:“神棍公子,你这个是水山蹇(蹇卦)险阻在前,山高水深,困难重重啊。我劝你还是就此愣住吧,免得岛主一不欢畅,留你做了压岛的夫君,就不好了。”
渔夕见那白衣男人白衣微微颤栗,好似也在发笑。内心苦闷,干脆半躺在竹椅上,看着天涯闲云,不再说话。
渔夕清楚感觉那白衣男人勾唇一笑,抬眼望去,他仍然是一身白衣,倒是对着本身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