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夕轻扶鬓发,转而笑道:“尽管往大船靠就是了。”
行到半壁处,只见水天一色,日摇湖面,千岩石转之处,群花矗依,已然是傍晚时分。
“女人,那人如何拿的是你的白凤琴?”
渔夕感觉那白衣男人又是微微一笑,抬眼望去,只见他低垂了眼眸,只望着湖水幽幽,并无任何行动。
韶华,真是度人。
渔夕也不睬他,只拿在手里转了一圈,叹道:“箫是好箫!只是伯伯救了小女,又不肯暴露脸孔来,又不肯说话,不免让小女好生猎奇。不如伯伯让我们瞧瞧,我就把这箫还给伯伯。如何?”
黑衣男人怒道:“女人的琴我家公子刚才说立马偿还,女人不感激也就算了,如何还抢了我家公子的紫玉箫?”
“哟!这是在抢甚么?这么热烈?”
渔夕想了一想,摇点头道:“那是老贱人挑的好木头,又一刀刀刻出来的琴,我如果送了,他会不会将我弄死的很惨?不好不好,还是不换。”
釆耳忽地一脸娇羞,低首看着湖面,不语。
醉轻尘转头看了一眼,也赞道:“公然是好箫,姐,不如你拿白凤琴去和这位伯伯换,问他可情愿否?“
黑衣男人低头与白衣男人私语了几句,只听白衣男人忽地悄悄咳嗽几声。红色面纱摇了几摇,却还是没有扬起来。
渔夕听了前半句,眉头皱成一堆,听到后半句,眉头惊的阳开道:“谁?谁要结婚?”
这个十几日前还信誓旦旦努力于修仙的人,不到旬日工夫,就栽在一个小丫头手里?竟然还要结婚?若不是本身亲耳闻声,她真的思疑,这个仙童,得了失心疯。
釆耳小声笑道:“女人,你瞧他那临风而立的风韵,不感觉有一股没法言说的气质么?”
渔夕同时抬眼看去,只见湖面上十丈开外,船旗顶风飘展,顺次而来。此中有艘船,上面挂了大大的八卦旗,比别的的船只都要大出很多。兀然多出的很多船只,行走的又快,将这水波推动的非常迅猛。醉轻尘一人荡舟,不由有些晃闲逛悠。
渔夕嘻嘻笑道:“黑衣人,是你?”(未完待续。)
白衣男人淡淡的望着划子逐步靠近,只听黑衣男人说道:“主子,那边也来了很多船。”
釆耳见黑衣人不说话,小声笑道:“女人,阿谁白衣伯伯定是个美女人,你信么?”
渔夕愣了愣神,缓了缓。曾经为了某一件事气的要自绝的,现在,再惶恐的事情,转眼之间就仍然眉开眼笑了。
渔夕望着他的眼眸,云深雾里,久久不能回神。两人相视很久,渔夕还是闻到了他身上一股清爽之气,青若朝露,香若草青,那是只要耐久食素的人身上才有的奇特味道。
醉轻尘点头苦笑道:“我看你们真是得了忘芥蒂了。一个为了天下第一美女人差点死在宫中,一个竟然健忘本身顿时就要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