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天子的右下侧有个桃红女子,席地而坐,平静自如。
白衣少女,手提外层裙纱,侧首掩面,法度骄易很多,扭转之间,倒是密意如水,行气如云。
世人一笑,只见媚儿一身大红衣衫随风荡开,衣衫飘飞间,若刀光剑影,浮华半世,让人荡气回肠。
“再献一樽为君王。”
少女讶然,只听那女子说道:“陛下,请准予媚儿与您这位女人比试比试。”
别的使节闻言,也跟着纷繁呼喝起来。
风骚郎笑了笑,内心了然,“你就是再使个暗器,将秘闻打成筛子,这舞也得跳。”
少女勾唇一笑,执袖稍稍后退,作了个请的姿式,倒是无端的文雅风雅。
少女含笑,微微顿足。
风骚郎扬唇大笑道:“过谦过谦!”
各国使节齐聚于此,见她如此说话,纷繁点头,这一声妖精叫的,实则充满了大大不敬。大家偷眼瞟眼望去,坐上帝王,淡然静坐,笑意不改。上面,风相则勾唇邪笑。两家都不在乎,局外的人天然也是打马哈哈,装着没闻声。
世人始终未瞧到她全数面貌,只因她脸上还蒙着一层淡淡薄纱。这薄纱还多亏了风骚郎,将道具都想的如此殷勤。
渔夕这才想起他是兰斯国的,嘻嘻笑道:“你们兰斯国的国主目光还真是差啊!让你这个浪荡不羁的做丞相!”
再次听那少女说话,世人只觉清脆之余多了几分空灵漂渺之感。
媚儿柳眉一抬,大红衣衫指尖一挑,飘落在风骚郎桌案上,暴露盈盈纤腰。世人这才看到,她这外衫以内,罩着的是大红裹胸,上面是长长舞衣,裙摆处缀满了金色亮片。
丘海棠又羞又恼,却又何如不得。
风骚郎笑了两声,道:“我说那小天子当初带着你,你依我侬的,又如何样?没想到现在你混的这么差!瞧这身衣裳,该还是一个小女官吧!如何,连个宫妃都没混上?依我看,那小天子不要你了?他不要,让秘闻捡归去,秘闻比那小天子会疼人!”
“蔡将军,小女子敬您!”少女,又是,嫣然一笑,面纱轻落,长袖掩颜,樽中清冷,一饮而尽。
白衣少女朱唇半启,舞袖生香,“山为樽,水为酒,小女子愿持一长瓢,酌饮四座。”说罢,长袖一甩,卷了席上的酒樽,手执一飘带,飞身而起。重华殿外,小山飞瀑,倒挂入樽。
丘海棠怒道:“不消理睬这个登徒子,我们叫人......”
宁熙如有所思的看向风骚郎,冷脸不语,一双眸子,暗淡不明。
江子故笑道:“风相过谦了!来人,筹办歌舞!”
少女眸光落在风骚郎身侧的女子身上,那名唤作媚儿的女子,一身大红纱衣,玉带轻缠皓腕,傲视之间,明艳不成方物。目光上移,斜坐她上方的男人,现在正唇角含笑,她这一声,正中他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