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女人,慢!”
上碧落,下鬼域,执手相挽,执手相挽,妾又何必惧千秋
几番行醉几番留
渔夕笑笑,“填词何必用笔墨?楼主姐姐的琴,且借我一用便好。”
几盏灯火,摇摆北风,夜照幽瞑一片空。乐声余音袅袅,两人眉来眼去,一时,水光三色。
预猜中,渔夕含笑回身。若妖歌真是一个善妒的女子,如何能够在玺君身边呆了这么多年?如果这么一个没有气度的女子,她又如何坐拥临月楼这么多年?
月之皎兮,风之灵兮
“自当作数!”
渔夕会心,坐在小窗边,就着笛子吹了起来。
渔夕笑道:“落花飞瀑乃是欢畅曲风,古琴虽是乐器之首,但此曲非笛子不能。”
“如此好说,要备笔墨?”
歌不尽,舞难收,酒醉千觞明早披发弄扁舟
渔夕仰首笑道:“这第二关,可算过了么?”
流不尽,载不动,很多愁,却道天凉好个秋
万树桃花映小楼
妖歌笑道:“这好办。”说着前面亲身带路,带着渔夕出了花圃,上了楼梯,向楼上配房走去。渔夕认得这恰是开着小窗的那件屋子。这屋子不大,其间瓷器茶具丝绸挂画,无不高雅。妖歌从墙上拿出一水墨卷筒,拔了顶端圆盖,抽出一紫竹长笛来。
十里风烟和顺
渔夕吃的非常纵情,妖歌见她开端还是以袖遮面,渐渐吃的颇不顾形象,内心也对她生出几分爱好来。渔夕只是中午就着食盒吃了一顿,本来就有些饿了,到了湖边又喝了一通茶水,更是饿的不可。现在就着花露,实在胃口大开,一人竟然吃掉几盘饼酥,脸上沾满了粉末,犹不满足。
相立影,花泣露,不知何时泪满袖
春水流,春水流,春水流,流完花叶到月湖
流萤百转醒空谷
水悠悠(未完待续。)
渔夕侧首微微一笑,接过纸卷,就着上面的字,冷静唱出声来:
待君归再登临月楼
歌声起,琴声悠悠,明月空厅,如水流年。
渔夕微微闭目,纤细手指在弦上悄悄散开,笑道:“楼主姐姐,说话可作数?”
“既是楼主姐姐叮咛,雪墨愿为效力。”
留我钗裙住
渔夕眼眸一动,瞥见了她手里已然结束的画。满院落英中,一少女正瞻仰西楼,淡淡浅笑的模样儿,还带有几分玩皮之色。那是入夜之前,她坐在院中抬头悠但是笑的时候,她画下来的。渔夕不知如何的,又惊又喜,“没想到,楼主姐姐画人能够画的如此神似。”
君无言,妾无语,当时已是巴山夜雨共剪西窗竹
妖歌侧脸瞧她神采,轻笑起家,“实话奉告mm,我喜好玺君很多年了。”
”好!“
“好。”
渔夕起家,看着她的眼睛,微微作揖笑道:“既是如此,那雪墨只要先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