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夕轻声低笑,“闻香识美人。我怕待会儿见了一个绝色,你们都晕的七荤八素,只要我才气安然放心了。”话一出口,又想到神医伯伯毕竟是长辈,不免有些难堪。
渔夕转头与神医伯伯对视一眼,想了一想,笑道:“那姐姐随我们一起走吧。”
“内里就是岛主所住之地了。她闭关期间不敢乱动。“小乞丐转头嘿嘿一笑道:”走火入魔的风险她也是怕的。以是,你们待会儿想干甚么就干甚么。”
那女子瞟眼望了望神医伯伯和黑衣男人,垂泪感喟道:“女人,你们是来进贡的吧。听岛主说,你们叛变了她,要将你们一网打尽,这里可都埋满了火药了,你们快些走吧。岛主这会儿在闭关,外人是看不着她的。”
彼时,月光正照在石壁上,小乞丐俄然挽了挽袖子,伸出一只手臂来,快速飞身向前。三人只听得吱呀一声,冷不防同时昂首,只见那小乞丐身子转动缓慢,手里也不知从那里拿了一把巨大的钥匙,转动开了石锁。
这女子昂首只瞧了几人一眼,微微一愣,拉扯着袖子,持续抽泣。
渔夕这才看清那女子面貌,端倪一凝,心道,“这岛主从那里找来一个和谷主小妾长相如此类似之人?仰或此人就是岛主?”
那女子揉揉腿,起家一笑,语带清魅,道:“刚才诚恳放你们几人走,你们不走,这会儿,想走也来不及了。”
八卦先生点头一笑道:“品德废弛,又是残花败柳,与岛主容光抖擞之下,更是相形见绌,就更不值得一提了。”
渔夕却盯着他,语带扣问地笑道:“伯伯?”
渔夕感觉风趣,伸手欲要去摸,却被一手悄悄牵了袖子,停在半空。渔夕幽然一笑,眸光落在他那食指之上的红宝石戒面之上,眸光一挑,好似不解。只见神医伯伯微微点头,再看他时,已然是悄悄垂眸,不知在想些甚么。
渔夕喔了一声,站在原地看她。见她说的情真意切,也不像是哄人。便说道:“姐姐,你晓得这岛主所住之地,为何没有别人么?”
白衣男人侧脸一边,沉默不语,唯有面纱悄悄浮动。两人就如许寂静半晌,直到八卦先生取了一张弓,拿在手里试了试,说了声好。渔夕才移开目光,脸上浮上一丝坏笑,道:“也没甚么事么?”
那女子微微抬眉,却端端生的祸国殃民,绝代倾城。
岛主闻言,仰首长笑,竟有三分豪放之气,“说的好!”
那女子摇了点头,苦笑道:“不了,我的脚受伤了。走不了了。”
再听那女子感喟道:“奴家本是花颜国的一富商家女儿,不想被岛主捉来,说要献给甚么谷主。奴家内心悲戚,这才痛哭不已。”
奇特的是,一起所行,并无碰到任何一个丫环,仿若入了无人之境,连构造暗器都无。曲坏幽深,又走了一刻钟工夫,只闻淡淡暗香,随风飘散。渔夕风俗的屏住呼吸,小乞丐俄然转头笑道:“怕有毒啊?这是蘼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