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三一听这话,就火了,说,“你随便问谁去,哪怕是问天问地问神仙问菩萨我都不怕。你本身的东西自已不保存好,找不到了就怪是我拿去打赌去了。我就是平常喜好打个牌,就成了家里的罪人和犯人了,整天让你们管着骂着,丢了东西也要思疑是我偷的。你们到底还让不让我活了?”爱玲说,“好,我这就带着月月回娘家,你这家我真是不肯意再多呆了。”说着,就对正在灯下做功课的女儿说,“我们回姥姥家去。”
实在,这事并不是蒋三的父母对爱玲说的,因为作为父母最怕媳妇跟儿子闹仳离。这事是女儿月月给爱玲说的。不知是月月没有说清,还是爱玲没有听懂,还真觉得这事是客岁产生的。明显蒋三又在扯谎,但幸亏月月没去戳穿他,惊骇母亲再加更活力,就真要带着她回姥姥家了。爱玲用峻厉的口气对蒋三说,“客岁的事咋了?还不是你干的?”接着,又用警告的口气说,“我但是把话给你说到前边,如果你再把家里的东西偷着拿去打牌打赌,你可别怪我丢下这个家跟着别人跑了。”说着,便把粮油小店的钥匙丢给了蒋三,本身送孩子上学去了。
没了事情,蒋三就跟爱玲一起租人家的这个小店做起了粮油买卖。本来,人家爱玲长得秀清秀气漂标致亮,就是跟着他蒋三来纳福的,但是,没想到却跟着蒋三起早贪黑没黑没白地整天忙着开店卖粮,并且,蒋三又是个为了打牌会把甚么事都能抛到脑后的人,仿佛除了打牌,仿佛没有啥东西能引发他的兴趣和热忱,打牌能让他神情专注豪情奋发,能够忘记统统的忧心和烦恼。家里本来就穷,徐家湾又是郊区乡村,能挣点钱实在是不轻易,但是,刚挣到一点钱就让他偷偷地拿去打麻将了。这咋能不让爱玲忧?忧愁心灰意冷?
蒋三家的粮油小店就在村口通往太华路的路边上。小店估计算不上正规修建,因为路边不答应建房,以是,小店只是临时修建,是一间十二三平米的屋室,内里有一个办公桌和两把椅子,地上摆放着二三十袋大米和白面,另有一些包装好的挂面和大豆,一大桶菜油,以及两斤或是五斤瓶装的菜油。只要从这些简朴的物品上看,就会晓得这买卖只能算是小本买卖,一天赚不到多少钱。
蒋三家穷,结婚时就给她买了个戒指,这项链还是她母亲花了一千五百元钱托人在一家熟人的金店里给她买的。蒋三长年累月地打牌打赌,虽说还没有到倾家荡产的境地,但也把家里折腾得不像模样,弄得家里空空荡荡一贫如洗,除过借了人家几万元钱盖了这院里的三层小楼以外,屋里的安排和用品倒是连外埠来这打工的农夫都不如。要说家里还能有件值钱的东西,也就是这串项链了。但是,这项链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