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给老方要那两千元钱,可老方说,“还要给人家女老板还帐呢。”女人一听这话,当即朝着老方骂了起来,“你不说出去找个活干,整天泡在麻将馆里打麻将,劳民伤财,破财败家,弄得我整天口袋里没有一分钱,偶然买粮买菜都没钱,你还让人咋往下过日子?”女人越说越气,就把老方往屋外赶,说,“你不是爱打麻将,那你就住在麻将馆里,再也别回这个家了。”
老方来得太早,屋里另有两桌牌局的夜战尚未结束,但老方并不想坐在中间观战,而是径直地走到小保母把守的小卖部的柜台上,拿起一份《华商报》,坐在屋檐下的小凳上,开端看了起来。他起首看到的就是第一版头条的明显题目:《一批败北分子被绳之以法》。他平时最悔恨的就是那些贪污纳贿的败北分子,以是,也最体贴这方面的消息。但是,当他从中看到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熟谙名字,面前就跟响起了一个好天轰隆,当即就把他震得耳鸣心跳,魂飞魄散。因为被绳之以法的人中就有阿谁城建副局长的名字。十多年来,他的那些拆迁工程差未几满是通过这位副局长公子的干系搞到的。如果这位副局长一倒,他老方今后还能再去找谁要工程?
老方听着就悄悄地叹了口气,难怪这两年有民不太好好地给他工程,本来他是把大一些的工程直接包给了别人,就感觉有民此人真是不敷意义,他老方对他真是不薄,给了他那么多的好处,可他却大口地吃着肥肉,连口汤都不想让他喝了。如许一想,不免感到有些寒心和伤感,就感觉该死他老子被拘系被法办,恨不得让司法构造把他有民也抓起来,判上个十几年几十年。
老方感觉这个计划可行,就把本身多年存下了二十来万元钱一下子拿了出来停止投资。因而,他们租了厂房,买了机器,就要雇用工人。但是,机器在厂房里只呆了三四天就不见了,不但机器不见了,就连女人和她的家人也都不见了。本来女人和别人合起伙来把他骗了,然后卷款而逃。并且,阿谁男人也不是她的哥哥,而是她的朋友。固然他报结案,但是,差人查了一两次,也没查出甚么线索,然后就不再往下查了。因为阿谁女人是别人给他先容来的,没有男人没有家,连职业都没有。
老方先是给阿谁河南包工头打了个电话,然后,借了辆自行车去了城里的一个工地。工地上正在裁撤一座办公大楼。离大楼二十米的处统统一排临时搭建的工棚。老方把车停放在工棚门前,就进到了工棚内里。包工头是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见老方来了,就让老方坐在工人睡觉的床铺边上,倒了杯茶水。老方指着劈面那栋大楼说,“你这工程是从谁那边接办的?”包工头气度实足地说,“是有官方接包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