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柳宗吃了些许糕点,又有专人奉了茶,接着一个年青的侍女端上一个古铜脸盆,平端着让吾柳宗洗手擦脸,然后才退了出去。
吾柳宗早已气得嘴唇颤栗,斑白髯毛如风中杨柳,无风主动。
吾柳宗前脚刚走出书院,孩童们便环绕着阿灵叽叽喳喳,氛围一下子喧哗热烈起来。
“阿灵,阿灵……”
可李小寿最怕的,就是本身的父亲和面前的‘先生’吾柳宗,现在他那里还敢替阿灵出头,只是焦心肠朝阿灵使眼色,表示后者别乱来。
李小寿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要说谁给阿灵这么大的胆,那必然就是他李小寿了!毕竟,阿灵是他的伴读,从名义上说,他是阿灵的主子!
啪……
门生们先是点头晃脑地背诵了三字经,然后就讲四书五经中的诗经。
用完了茶点,早课念诵结束,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讲课时候。
李小寿虽‘大智若愚’极其聪明,可他毕竟才是个十岁摆布的孩子,口中安抚着让阿灵别担忧,可他那小胖脸上的神采,即是已经宣判了阿灵的极刑。
阿灵却像是底子没看到李小寿的挤眉弄眼,豁然从坐位上站了起来,隔着课桌,微微昂着脑袋与吾柳宗对视。
李小寿道:“你们还想不明白吗?他现在必然去找我爹了,一来告状,二来请辞。说是辞去先生之职,实在是在逼宫,就是要让我爹出面,以家规奖惩阿灵!”
――不说是帝王般的享用,起码也是贝子贝勒才有的报酬。
静得出奇的书院内,本来只要吾柳宗讲授八股的声音,可斜刺里却俄然传出了一阵‘呵呵’怪笑。
吾柳宗瞋目一狰,当他发明是那两个相邻而坐、十岁摆布的小女孩时,暴露了赤果果的讨厌和鄙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