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太后急得用力去拍宫女的胳膊:“快去,把向卉扶起来。她现在怀着孕,不能着凉。地上那么硬,硌着了孩子如何办?”
武德殿一片混乱,向卉倒在血泊里,不住地谩骂容珂,言辞要多暴虐有多暴虐。而容珂眉头都没有动一下,她带着亲信和女官,威仪重重地分开了这个处所。
这件事不提还好,一提崔太后就来气。她们苦心安排了这么久,为此不吝和吴太后撕破脸,成果最后却被容珂横插一刀。这小我得了利就罢了,现在还非要在崔太前面前教唆显摆,崔太后真是气得牙痒痒。
容珂笑着看向和静,黑亮的眸子里直勾勾地倒映着和静的影子:“你说我敢不敢?”
“哦?”容珂听到这类话笑了,“即便她曾差点杀了我,在您内心也不及江安王的一个,不知能不能生下来的所谓子嗣?”
“他不但是你的孩子,他还是江安王的后代。”容珂说道,“我说过,一样的弊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把东西拿过来吧。”
“太后,太后……”宫人手忙脚乱地围着吴太后,又是掐人中又是唤太医署。容珂远远站着,看了一会,说道:“好生照顾着曾祖母,丞相还在前朝等着我议事,我就不陪着了。”
和静郡主站在吴太后中间,听了这话立即呸了一声:“亏你美意义说,那天夜里你是如何说的,真当我们不晓得吗?敢做就要敢当,你现在摆出一副忍痛的模样给谁看?”
容珂身后的宫女回声出列,明月翻开食盒,叹了口气,从内里端出一碗打胎药来。
吴太后听了以后公然大怒:“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是甚么好东西,竟然早就勾搭在一起,蓄意谋图我孙儿的性命!大郎只要这一个血脉了,你们都已经获得了皇位,到底另有甚么不对劲,为甚么非要赶尽扑灭?”
宫女挪到崔太后身边,悄悄说:“太后,定勇侯夫人想见您。”
容珂却不为所动,悄悄说道:“给她灌下去。”
向卉一个文文弱弱的女官,此时不知为何发作出一股蛮力,摆脱了两旁的银枭卫,膝行两步,抱着容珂的裙裾哭道:“殿下,我跟从你已有五年,没有功绩也有苦劳,你今后也是要成为母亲,求你谅解我一个母亲的心,给孩子一条活路啊!”
向卉伏在地上, 眼泪簌簌往下贱,嘴里还是念叨着:“孩童无辜, 殿下恨我没干系, 只是求您不要迁怒我的孩子。”
“这可不是我说的。”容珂朝外看了一眼,笑道,“这是崔太后说的,崔家都已经将证据摆到朝堂上了。祖母,您说是不是?”
成着一举翻身,输则骸骨无存,向卉听懂了容珂的言外之意,她跟了容珂这么多年,当然晓得容珂已经动了杀机。畴前跟在容珂身边,只觉她们的公主算无遗策,敌手俱都不堪一击,但是直到这类事情产生在本身身上,向卉才晓得容珂是一个多么可骇的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