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被商若雪叫住。

但是想到方恪经常在他面前揭示的疲怠模样，另有常常见色忘友般道为朋友两肋插刀，为叶于时插朋友两刀……经常恶棍唤他白眼狼的理直气壮。

说完太阿回身即走，他已经不想听这些废话了。

“该当？”

墨歌倒吸一口寒气，手足无措的接住了倒下的伍韵维。而他这小师弟已经被一掌碎了心脉，了无生息了。但这惊奇也只是一刹时罢了。

墨歌恭祝。

这时太阿才显出身形，银发黑衣，如此俊美，如此木讷。商若雪眼底是毫不粉饰的赏识，只是这类赏识不是对人。而是仿若见到品级极好的灵器。晓得太阿从不介怀这些，她才敢如此透露。在短短几日的相处中，她已然了然这位世人眼中方恪的依仗是多么的好懂。人如果聪明，必定会变得难懂起来。可他并不是人。

他几近悲忿的道：“商若雪！我问你，师父到底是如何死的！太阿那厮又是如何入我天山大阵的？你可还记得是谁把你接入派中？掌门待你比亲女更亲！……商若雪你欺师灭祖！你丧尽…！”

太阿幽幽的看向商若雪，还是无甚波澜。

两人竟然就这么说了一宿。

商若雪这时却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但方恪身边却已经有了叶于时了。他身边既然已经有了叶于时，为何还不放你拜别让你另择他主？这岂不是很无私？”

商若雪嫣然一笑，安然承认道：“对。可惜看您的神采，您还是不明白。我这番话天然也白说了。方恪算计我，我若能让他吃瘪一次定然会很高兴。更何况，天山需求您……是以您是否情愿留在天山？不管您有任何要求，我都能够满足。”

“能够脱手了。”

叶于时回望方恪，两人目光相对间某种引力愈发激烈。

死的不明不白，如此俄然，如此轻巧。

“汝在诽谤。”

“另有一事，不知方恪是否晓得？您是剑灵，修为再高也不成能仰仗己身得道。我大胆猜想，若无剑主加持，您必定又会堕入沉眠。我不晓得您和方恪如何没有结契。但是既然没有结契您为何不另择他主却又一向保护在方恪身边？您的怅惘又是因谁而生？”商若雪一句一句问来，眸底波光闪闪。

叶于时顺手放下梳子，淡然道：“在前提答应的环境下，我很难忍耐身边有人衣冠不整。”

“技术见涨，此次总算没有扯痛我了。”发一束好，方恪便转过身来笑嘻嘻的望向叶于时。说完方恪本身忍不住又笑了起来道：“我一向也没重视，老是顺手束起乱一点也没干系。我还真的奇特这么久了如何只要你说过这事？”

……不，题目是。他为何会感觉他们是朋友？太阿忽而蹙起了眉头。

商若雪眼底的红色垂垂褪去，化作一片腐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