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
四个字还是那四个字,但有两个字的挨次产生了窜改。
萧十一郎展开眼睛,看到连城璧的脸,那张脸上没有讽刺,没有怜悯,有的只是一种和顺而巨大的了解与怜悯。
连城璧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道:“害死阿谁女人的不是你,而是我。”
萧十一郎俄然想起王动。
萧十一郎默许。
侠义无双。
连城璧代他答复:“因为我的老婆沈璧君。”
“为甚么?”连城璧问。
萧十一郎是个甘愿流血也不肯堕泪的人。
萧十一郎点头道:“如此说来,还是我害了她。”
萧十一郎闻言,俄然流下眼泪,眼泪落在空空的酒碗中。
有谁敢信赖萧十一郎会为了戋戋一百坛酒堕泪?
连城璧语气略有起伏,“以是,既然得不到完整的她,那为甚么不毁灭她?”
萧十一郎正躺在“暴雨剑”雷行的房间门口。
其间事情已了,玩偶山庄已尽归他手,他筹办临时从密室分开玩偶山庄,去接办天公子清闲侯真正的财产――天宗。
连城璧像看破了他的心机,讽刺道:“你想说王动是吗?那你是否晓得,他从一开端就是我的人?”
萧十一郎还是没有反应,仿佛已经麻痹。
“朋友?”
连城璧对得起这两个评价。
“没错,若不是因为这个名字,他又如何会去给你通风报信,让你去救沈璧君,又如何会主动把割鹿刀送到你的手上?”
连城璧语气镇静,“你当时重伤在身,而我则方才把握了玩偶山庄,又从清闲侯那边学到盖世神功,能够说,你们的存亡荣辱,任我拿捏。”
这世上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他的密室?
萧十一郎喝完一碗酒,抹嘴道:“那是我对不起你。”
“而我,曾经要求璧君也这么做。”
“你?”
“停止。”
当然,我早就奉告他,身为伪君子的你,绝对不会把这招教给他,乃至提都不会提。”
连城璧道:“以是你堕泪,是因为打动?”
连城璧却笑了,笑得很高兴,然后他取出割鹿刀,递到萧十一郎面前。
萧十一郎不可否定。
连城璧笑起来,“我料定她会以死明志,以是我顺势借题阐扬,把她的死见怪在你的头上,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那边有全部山庄最好最多的酒。
“没错,之前我们或许不是朋友,但现在我们已是朋友。”
“萧十一郎也会堕泪,这事传出去,必然能成为江湖上最大的消息。”连城璧美意地调侃道。
“既然她是因为你才变得不完整,那为甚么不趁便毁灭你?”
“萧十一郎……”连城璧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
“可惜那已经太迟!”连城璧站起家,“现在的你已经成了一只丧家之犬,一个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你感觉沈璧君再次见到你,还会爱上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