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簪子不但做工邃密烦琐,并且贵在真材实料,二三两重的足赤金扁簪,六七颗指甲大小的红宝石镶成的红花,红花的四周还嵌着无数细碎的小钻,单这支簪子,就值二三百两的代价。
于氏被戳中了肺管子,不由恼羞成怒,气急废弛起来。
“你……你个胆小包天的小娼妇,拿了我的东西,竟敢如许对我说话,你向天借了胆量吗?”
于氏一怔,半天赋明白过来她的意义,立即沉下脸来,低斥道:“你个乡野丫头,胡说些甚么?我家大爷是甚么样的人物,岂能去那种肮脏的处所,你莫要信口雌黄,免得祸从口出。”
采薇垂下眸子,眼里迸出讽刺的笑意,这个蠢女人拿她当傻瓜呢,自家火得冒烟儿的一个调料秘方,她拿戋戋三百两银子东西就想骗去,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不过,如果她晓得她男人拿着她帮手赚到的银子到倡寮去花天酒地,不造还会不会这么主动的想赢利了!
“是不是信口雌黄,夫人派人去查一查便晓得了,又何必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尽管拿我一个小女人出气呢?”
走了几步,采薇发觉出不对来。
因为是奉迎老夫人,以是大师不得不做做模样赐给采薇一两件东西,但赏的,多数是她们身上不太值钱的物件,或戒指,或耳坠儿之类的小物件儿,唯有这位夫人,把本身头上的一根赤金红宝石花簪赐给了采薇。
呦,本来她就是那位律公子的老婆,采薇暗自欢乐,正愁没处所找阿谁渣男呢,没想到他老婆就一头撞了出去。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脚踏上的几个女孩儿听了,正中下怀,一起起家,冲着安老夫人福了福身,翩然出去了。
采薇明白了,这是几位蜜斯在无声的架空她,大抵是怪她方才在安老夫人那边抢了她们的风头,也能够是看她穿戴寒酸,感觉与她为伍丢脸,亦或是因为她长得比她们都标致,以是糟了妒忌,总之,没人理睬她,她也懒得往她们身边凑,走了几步,看到一转弯处,便身子一挫,朝着转弯的处所去了。
采薇也朝着安老夫人行了一礼,又对着各位夫人福了福身,跟在那些蜜斯的前面去了。
采薇一听,“噗嗤”一声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难以自抑。
“女人怕是没见过这么好的金饰吧,实不相瞒,这但是咱镇上‘百式银楼’里最好的工匠打制的,花了足足三百两纹银呢!拿这件金饰换穆女人一纸方剂,不算亏吧!”
“你……猖獗……”
身后,一道女子的声音传来。
见她赶过来,采薇觉得是她送完东西悔怨了,想要催讨返来,便立在那边,静等着她。
采薇愣住了脚步,回过甚来,见是在安老夫人屋里见到的那位穿戴玫瑰红织金缠枝纹褙子的年青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