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骑在穆仲礼身上,红着眼,拳头砸得“噗噗”作响,张伯在一旁装腔作势的拉着偏仗;另一边,周婶子领着众婆子,扭住肥胖的穆崇福,或拉耳朵,或揪头发,或挠脸,把个穆崇福疼的哭爹喊娘;九斤和穆崇才撕打在一处,因为体力和身高都赛过穆崇才很多,又有一股子恶气憋在心头,故此打得那穆崇才只要抵挡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小妇养的,你说哪一个肮脏呢?”
采薇面色倨傲,看向穆仲礼一家时,嘴角还模糊的浮出一抹冷冷的耻笑,看得一家子的心都直突突,连来时那份儿志在必得的信心,都在无形中弥散了很多。
厥后,几经展转探听,终究在昨晚从一名进镇上办年货的村民嘴里传闻了周家父子在镇上八福酒楼烤肉串儿的动静,周家和二房一贯亲厚,又是一起搬走的,定能晓得二房的下落,因而他一大早便带着儿子,心急火燎的赶了来,他以下定决计,明天,不管如何都要把那一百两银子拿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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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姐……你……”
穆仲礼一见儿子被打,红了眼的扑畴昔,和周老五撕打在一处,肥胖的穆崇福也不逞强,插手了混战的阵营中,和穆崇才一起与九斤对打……
面前的薇姐,穿了一件粉底儿红芍药花的锦缎褙子,下身则是一条云锦撒花烟罗裙,内里裹了一件镶着毛边的喜鹊登枝湘绸大氅,显得格贵气逼人,衬得那张羊脂玉般的脸颊显得更加莹白透润,非常都雅。
八福酒楼的门外
穆仲礼差点儿认不出她来!
“薇……大,大侄女儿……”穆仲礼醒过神儿来,压下心中的不安和害怕,上前一步,面色凝重的说:“大侄女儿,可不好了,家里出大事儿了,大伯特地赶过来奉告你们的!”
“你们来这里做甚么?不是说好了两家老死不相来往吗?”采薇拢了拢本身的披风上,漫不经心的看向穆仲礼。
“哎呦!”
常言道:乖人不常恼,恼了不得了,九斤固然是个诚恳头,从不与人反目,但有人欺侮了他的薇儿妹子,莫说是打人,就是杀人,他都会不眨眼的去做!
两小我对着掐仗,看在一旁的穆崇才早就不耐烦了,这位准屠夫一贯脾气暴躁,最爱好兵戈打斗,依着他,爷仨齐脱手,把周家父子打趴在地上,不愁他们不交代二房的下落!
话音刚落,只见九斤阴沉着脸旋风似的冲了过来,没等他反过神儿,铁杵般的拳头已经砸在他的脸上。
那边,周婶子和九斤听了采薇的话,都松了手。穆崇福披头披发,那张肥脸被挠开了花,眼泪和血混到一处,狼狈至极;穆崇才早被九斤那副拼了命的模样吓坏了,这一架打得不但没讨到一丁点便宜,反倒被九斤那憨瓜打了个乌眼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