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玄听到这么一问,叹一口气出来:“我倒是很想进山打猎,但是我爹临终前不让我再碰枪。”
(待续)
“我爹当年把它带回家的时候,它还没睁眼。当时一共有两只狼崽,就那么小,另有一只不吃东西,活活饿死了。剩下的一只,在岗子上养了两年,因为它常常在夜里偷嘴,我爹气极之下才打断它一条后腿,再厥后,它就跑进林子了。”
刘子玄赶紧解释:“当时我也不晓得它是狼,那天送你回家以后,我娘才奉告我真相。”
“也不准你耍枪弄棒的。”
“那你是如何抓到的!明天还真是小瞧你了。”
“今后可不要小瞧我了,别看你家黑子能抓到山鸡,要让它抓一只鹌鹑,可就难了,山鸡没长劲,飞不远也飞不高,如果没有草丛保护,就连人也能追得上。鹌鹑可不一样,它如果飞起来,影子都找不着了,再快的猎狗也别想逮到。”
到了村口那棵苦楝树,两小我正并肩走着,谷南燕俄然开口问道:“这回,能问你话了吧?”
“捉一只鹌鹑?现在?当然不信!”
正看着树下的瘦水牛,刘子玄被问得一惊,回过神来,说:“问甚么话?”
听刘子玄又夸起了口,谷南燕说:“别觉得抓一只鹌鹑就了不起了,还要去打狼!我看还是算了吧,老话说瘦狗莫踢,病马莫骑。何必去跟一条瘸了腿的狼过不去?只要它今后不来找你费事,我就不准你找它费事!”
“鹌鹑不是这么笨的吧!它如何不飞走,等着你来抓呢?”谷南燕说着,那双猎奇的眼睁得更圆了。
刘子玄摇了点头,说:“养不活的,野鸟气性大,被抓住以后就不吃不喝,准得活生机死。我小时候用这类体例抓过好多鹌鹑,没有一只能活过第二天的。野地里抓到的东西都很难驯养,不管是飞的还是跑的,一旦没了自在,都是必死无疑……”
“行,那就不找它费事。”
“我爹从小就跟狼打交道,向来都不会在它们身上看走了眼,他打死了母狼,又把狼崽带回家,必然有他的事理。不消惊骇它,你也瞥见过,它瘸了一条后腿,又那么瘦,在林子里打不到食,只怕很快就要饿死了。如果它真和我爹的死有关,我就进林子去,把它打死!”
过了晌午,刘子玄膜拜了两位长辈,撑开了油布伞,就带着谷南燕出了谷家的门。
“前面那句!”
刘子玄一脸对劲,笑说:“先来看看这小家伙的窝吧。”
“但是,狼本来就那么毒,你爹又打断它一条后腿,谁能包管它不会抨击?听人说的那些故事里,有哪条狼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