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红有些恼火地说:“你看你,那还让我来干啥?”
干红说:“两次?哪两次?”
严梅说:“行,那我去了。”
严梅眼圈俄然红了,但仍然是玩皮的模样说:“我的葬礼——我死了,你能丏送送我吗?”
二娘说:“小红昨晚干啥去了,累那样,返来进屋没到一分钟,就听她呼呼地睡了。”
干红对二娘说:“严丫头这只胳膊脱臼了,给我,我给她端上去。”
干红推挡着她,说:“得了得了,你去吧去吧!”
但她再也睡不着了。想想甘红说的话“治大发劲儿”,感到好笑。“大发劲儿”了?如许恰好!不这么治还行?“烦闷症”,繁华病!没传闻修建工地的哪个民工得过烦闷症,整天累的“扯着猫尾巴上炕”,还“烦闷”?赶明儿个我开个诊所,专门治“烦闷”。都排着队跑海边;不上我这儿也行,去劳改农场,整天让人端着枪看着干活,让你烦闷?下辈子你都不带烦闷的!
干红向幸运门扬了一下下巴,意义是往那边走吧。
严梅说:“必然是给她嫂子看病去了。昨晚她接两个活儿就走了。必然是给人看病去了。”
干红说:“啊,那我是得送。另有呢?”
干红说:“这么看着我干啥?走吧!”
严梅停止了咀嚼,说:“我晓得小红姐昨晚干啥去了!”
严梅说:“我也不知咋地啦,没有你在我身边,我内心没底。小红姐,我去了,快十点了。”
严梅附在干红的耳旁说:“我是吃奶的孩子,离不开你,你有奶啊?”
严梅偎在干红的怀里,有些抽搐地说:“人是必死的,生下来,就意味着一步一步走向灭亡。”
严梅眨着眼睛,躲着干红的手、纸巾,倒出眼睛看干红说:“小红姐,长这么大,我头一次看你落泪!给我一块纸巾,我给你擦擦。”
二娘抱怨干红说:“咋使那么大的劲儿?看把严丫头打的!”
干红搂严梅的肩膀头就是一巴掌,打得严梅咝咝往嘴里抽冷气。
这时,干红走了出去,坐在严梅中间的一张椅子上,捋了一下她的头发,盯着严梅说:“白唬啥呢?明天你还不上班?”
严梅说着,就要走,干红叫住了她,取出一块纸巾给她擦拭眼睛,说:“挺大个丫头,眼泪巴喳的,像个啥?”
干红和严梅下了出租车,严梅站在那边,眼巴巴地看着干红。
说着,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严梅说:“啥大道?在摩尔餐厅,那人要跳楼他杀,让我小红姐救下来了。那人有病,‘烦闷症’,睡不着觉,就想死。我小红姐就是治她阿谁病去了!明天是第一天。”
严梅说:“就等着你了。”
严梅说:“小红姐,你记不记得,我上初中、高中都是你和我一起去的。与其说是咱俩一起上学,还不如说是你送我——我就感到是你送我上学的,特别结壮。明天当然也得你送我,我才结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