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素还是背动手站在屋门口，方才听得鹿瑾没了声音，凌乾这一脸不悦地拉开门来看着本身，“瑾妃在皇后宫里出事，皇后筹算如何和朕交代？”

屋子里的血气，让凌乾心乱如麻，看着那一贯娇滴滴的女人，在床上疼得扭曲的模样，凌乾握着她的手，“瑾儿，你挺住。”

凌乾还在气头上，那里听得进德妃的话，指着迟素对一干嫔妃道，“你们还敢帮她抵赖！”

方太医如何会没见过那药材，那是他配好的落胎粉，给了鹿瑾就是用来谗谄皇后的。在宫外的时候，他与鹿瑾兄妹相称，若不是鹿瑾那贪财的爹，将鹿瑾送进宫里，现下两人早该结婚了。鹿瑾只要开口，他方敬南就会帮她，刀山火海还是闯。

凌乾这才望向迟素，“皇后一言不发，但是默许了？”

小寺人这么一想，赶紧爬去凌乾脚根前，“皇上就是皇后娘娘，让我将那药粉下在了瑾妃娘娘的茶碗里！”

可眼下，方敬南一见那地上的小寺人，恰是鹿瑾的亲信，心中慌乱，可面上却粉饰了起来。现在天子在前，方敬南从凌乾手中接过药包，半晌才道，“皇上…这药粉中，有重计量的麝香。有孕之人喝了，定会滑胎。”

鹿瑾半躺在床上衰弱得要紧，却难以粉饰嘴角的笑意，这话，恰是她想听到的。

平地蝶忙接过话来，“那就要问问这小寺人是谁的人了？”

迟素持续厉声道，“诬告皇后，罪当连累九族！”

凌乾才持续道，“你方才说瑾妃喝了一口存候茶才出的事？”凌乾缓缓将视野转向迟素，对一旁的杜公公道，“彻查！”

一旁的杜公公也帮着说话，“皇上，这皇后的罪恶还是要慎重些的好。”

屋子里鹿瑾正疼得死去活来，方太医一进了屋子, 便凑来床前给鹿瑾评脉。

“我们能给皇后作证。”

德妃见凌乾焦急的模样，走来迟素身边道，“姐姐，这下皇上会不会见怪？”

德妃捏着帕子：“如何坐了两下这就肚子疼了？”

丽嫔和仙乐妃阶位低，早就被吓得不敢出声。德妃却细声对凌乾道，“皇上，本日一早瑾妃娘娘过来给皇后娘娘存候，皇后娘娘本见瑾妃气色不好，另故意体贴。瑾妃mm当时就道是，范了暑气，皇后娘娘还特地叮嘱了一句让方太医过来瞧瞧。可瑾妃方才喝了一口存候茶就出了事。这看起来实在和福宁宫没有干系啊！”

杜公公这才看清楚，那片木槿花瓣，顿时明白了丽嫔的企图。亲身上前，将小寺人背上的木槿花瓣取了下来，递给凌乾，“皇上，这看似是萃芳宫里才有的木槿花！”

鹿瑾虽是难受，不忘哭着对凌乾道，“皇上，是瑾儿无用，没能保住皇子。”

平地蝶忽地明白过来迟素的担忧，“姐姐，我这就去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