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卿卿抬手抚摩着玉轻尘稠密的眉毛，很轻很柔，“我的玉郎眉长得真好，又浓又密，不知要羡煞多少美娇娘了。”

实在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明显在对着他笑，眼底确切澎湃的眼泪。他不止一次地想开口扣问，却不知如何开口。只是看着她一天笑得比一天畅怀，眼底倒是一天比一天更深的伤。他想晓得，却惊骇那眼泪本就是为他。兄妹相恋，约莫是永久没法宽恕的罪吧！

“可还入得卿眼？”玉轻尘的声音里是满满的笑意和嘲弄。

肖卿卿倚靠在玉轻尘怀里，将头懒懒的放在他的胸膛，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他刻薄的大手重柔地抚着她的长发，让她像只慵懒的猫舒畅地眯上了眼睛。

玉轻尘本来含笑的嘴角垮下，看着面前人，一点点细细地形貌他的脸。她的脸上另有未退的红晕，白玉无瑕的一点红，衬着那张扬的笑，美得惊心动魄。眼里倒是深深的伤，一点一点满盈开来，晕开了眼底的泪，却硬是没有掉下来。她在尽力地笑着，尽力地让他瞥见她在笑。

“好……”肖卿卿接下来的话都淹没在唇齿之间，再也听不到。

氛围中仿佛还飘散着她的轻喃细语，“再见了，我的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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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卿卿眼眸深深地看向床上的人，他脸上还带着今晚两人抵死缠绵满足的笑意。她却要走了，今后相见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