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细心一想,翠花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到底是个甚么,她比谁都清楚。
世人你一言我一句,假的也能变成真的,更何况是真的,那就比真金还真。
以是她已经鉴定,方才棒棰断了,的确是翠花捶衣服捶断的。
看到二狗正在晾衣服,而她坐在中间,就骂骂咧咧起来:“我说你这么大小我了,如何不懂事?他能晾衣服吗?”
是以她撇撇嘴,有些嘚瑟的开口:“这话说的也没错,人秀才今后是要考功名的,如何能够看得上你。”
听到这傻大个这么说,苏文音干脆把衣服放在一边,本身坐在凳子上。
她这话说完,一群长舌妇就又围着她会商起来。
苏文音当然不想被这群愚妇当作妖怪,用火烧死。
苏文音听了这话,做出一副不幸巴巴的模样道:“二狗他不能晾衣服吗?”
现在傻大个用笨拙的手将衣服捞出来,然后抖了抖。
苏文音笑笑道:“害,我那里有那么大劲儿。”
说完拿捏了手边的红薯,就往外奔。
她人都在边上,她们当她是死的吗?
她揣摩着,或许有些事傻大个还是晓得一点的。
跟她们这些身材健壮的妇人比,确切差远了。
这处所是李家村,李家村里顾名思义,统统人都姓李。
别人说她儿子是傻子,她听不见也就罢了,如果闻声了,保准跟人打一架。
这群长舌妇,事到现在了,还在逼逼叨叨。
她离翠花比来,亲眼看着棒棰在她手里就这么断了。
毕竟,现在村庄里传得沸沸扬扬的,都是春花和秀才的事。
二狗娘被这么一闹,也不晓得该如何是好,只要先去哄她儿子。
“好了好了,二狗不哭,娘没说你是傻子,都是娘的错。”
二狗一听这话,撇嘴道:“那娘,我要去晾衣服。”
“我看明天的事,她就是用心的,你们是没瞧见,我倒是看到春花瞅了人家秀才好几次。”
她这话一说,一群妇人像是得了点拨似的,立马恍然大悟。
她剜了一眼翠花,冲着她道:“也不看甚么时候了,还不去做饭,愣在这里干吗?”
说不定二狗这么闹腾闹腾,就好了呢?
但是没多会,二狗娘就走了过来。
妇女来势汹汹,眼看就要逼近,手里的棒棰也在这个时候高高举起,朝着少年的后脑勺打去……
她也不催促,乐得忙里偷闲,在这里歇息一会儿。
“李大娘,能把你手里的棒棰借我用用吗?”
特别是听到他娘说他是傻子,就更难受了。
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怪不得哦,平时春花看起来规端方矩的,谁想到她内心是这设法。”
“辟谣一张嘴,我也猜这是哪个胡说八道,亏你婆婆还信了。”
傻大个固然傻,充其量也只是智商低罢了。
二狗娘也没辙,只得让二狗去晾衣服。
可如果她本身说出来……那真得抽本身一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