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会情愿吗？

“你有何事？”俊朗绝伦的面庞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清的奇特浅笑，眸光看似温和，却有给人一种说不清的压迫，季若华瞧着身前高坐的帝王，心中不由一沉。

心中庞大的千回百转着，楚朝暮面上却一片和熙，他微微一笑，说：“可。”

固然楚朝暮不知季若华为何要如此，但是……对于现在的楚晨，仿佛也没有多少坏处。

“恕我不能答复。”季若华拂袖清扬，俊朗的端倪一片冷酷。

看来师妹也没他设想中的那般爱好季若华，竟连这些不算隐蔽的奥妙都没奉告他。

“非，臣之家事。”

“哗……”这是奏折倒下的声音。

“陛下息怒……”季若华此时只能说这句话，但是明显该是发急，由他说出，却还是是平湖不起波。

一样风华绝代，不染凡尘诸恶。

“陛下，臣有事启奏。”

季若华只感觉眼睛一晃，本来还很有间隔的人一下子便呈现在他身前，他的手腕被男人死死扣着。

“是为国事？”卓珏高坐在黄金龙椅之上，朝冠珠帘以后的俊容面庞一派涣散。

“请您为我诊脉，我乃天阉之身，毕生难行房事。”

一样的冷酷，一样的荣宠不惊……

“那你是来找我干吗？”

现在她乃是石女的谎言已经传进京都，很多勋贵高门都晓得她此生无子，但是谎言毕竟是谎言，还没生长到大家确信的境地，此时如果以季若华天阉之事辟谣……她想要和离，这件事轻易多了，对于她的名声，也不会有多少停滞。

卓珏的眼中有几分庞大，他最看不惯的便是季若华波澜不惊的模样，这让他想起他后宫中那朵最矗立独行的高龄之花，明显近在天涯，他却感受与她远隔天涯。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真真是个合格的君王，喜怒无常，却又才气卓绝，让人不得不敬佩他之时，有恐于他的容华气度。

“退朝，季爱卿随郑到书房。”懒洋洋的挥了挥绣着，卓珏从龙椅上站起，寺人尖细的嗓音高唱到“退朝――”。

“我并非要求您医治容华郡主。”晓得了他们之间的干系，季若华微微皱了皱眉，眉眼间不由阴沉了几分，他本来还想着，如果能依托着天下立名的医仙之言令他和楚晨和离，那是极好，现在他却不抱这个但愿了。

“启禀陛下，臣天生残破，不值容华郡主垂惜，自请和离。”

“好，真好……你们伉俪一个比一个有本领，一个求太后，一个求我，你们如果合不来，有需求找这么多借口吗？”卓珏嘲笑着，一挥手间将桌面堆叠的奏折弄塌，但是此时寺人却没有一个敢动，他们瞧得出来，此时的陛下正火着。

朝会之上，公公一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以后，季若华忽而上前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