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之旋，其曷为然。我行四方，以日以年。”

想了想，他又将庄敏静与四皇子之间的事提早捅破了，太子这才明白为何庄思远要在文会上鼓吹庄敏静的闺阁之作，此举多少有碍女子清誉，而庄思远并非不懂分寸之人。

凡是有皇家后辈来此登高比试，第一名登上山顶之人皆可饮一口神水，或许它并没有神异，倒是一种吉兆，早已成为了皇家的传统。

宣纸之上，浓墨落痕，行云流水，来自空无。

太子：“……”

这一趟清川之行大要是查问赈灾银两，实则是联络两江权势的绝好机遇，诸位皇子暗里多番明争暗斗，即便他贵为太子，也做了很多尽力才获得了父皇承认。

杨昭沉默，他几乎接受不住这一头衔地打击，缓了半晌才说：“不敢，恰是舍妹。”

站在杨昭身边的人一见他的字，忍不住大声赞好！都说荣国公世子文不成武不就，府上才华十斗，寒梅仙子独占十斗，可现在观他书法，凭此成就不管如何能分得一斗吧？

“诺！”两名侍卫从暗处走出，纷繁领命，又单膝跪地向庄思远施礼，从今今后，荣国公世子便是他们另一名主子。

“那你为何还在此地？”

世人沉浸在诗词意境当中，唯有一人神采乌青，杨昭瞥见四皇子放在膝上的双手握紧了拳头，连手背的青筋都鼓了出来，不免为他流下一滴怜悯的眼泪。就在几日前，“夏国第一才女寒梅仙子庄敏静先生”特地将此诗赠送赵礼，言语中流露她正因见地了赵礼的风韵，才心有所悟，妙手偶得。

当太子读完最后一字，全场为之沉醉，一名年青翰林感慨道：“好一个君子之伤，君子之守，仅此一句，此诗便驰名垂千古之才！”

诗成，四周之人莫不赞叹，站得远一些的人此时也围拢过来，都想瞻仰一番寒梅仙子的冷傲之作，太子见大师兴趣昂扬，便表示庄思远将诗递给他，读过以后，连他都佩服于庄敏静的才调，因而朗声念了出来。

说得好有事理，孤竟不能辩驳。

俆妙君与杨昭相视一笑，打算通√。

“你是不是忘了此次登山比试第一也有彩头？”太子声音有些降落。

太子：“……”

赵礼内心苦，早就掀起了惊涛骇浪。

杨昭一起且游且赏，太子面无神采同业在侧。

“……”

幸亏那青环蛇毒性不敷乃至命，即便中毒颇深只需将养三两月便能病愈，更何况四皇子亦有侍卫伴随，想来第一时候已经措置过了。

“臣是想归正已迟了，何必强求？不如悄悄体味登山之乐，风景这边独好。”

却见荣国公世子神情踌躇，小声摸索道：“既然太子殿下执意要谢臣，臣就不推让了，不知太子殿下可否赐赉臣两个得用的侍卫？方才臣见他们练习有素，威风实足，实在心中恋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