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道祖鸿钧不过七尺来高,那盘古化身却身高九万丈许,可在此看来,那手拿巨斧的景如墨在鸿钧贤人面前便好似婴孩普通毫无半分还手之力。却见那景如墨化身龇牙咧嘴,涨红了一张万丈来高的面皮,双臂崩紧,肌肉纠结好若老树盘根,显是早尽尽力。然任他哪般使力,那开天巨斧却仍若铜浇铁铸普通,为那贤人握在掌心,底子便进退不得!
未几时,这化身盘古的景如墨早便化回原身,他低头沮丧,面露余惊,又俱皆灰头土脸,浑身伤痕。任他战意冲霄,在道祖鸿钧这般贤人严肃之下却也只能垂下头颅!
“弟子服从,教员圣寿无疆!”景如画心下也不由一送,忙跪谢道。
那道祖鸿钧看也不看那万千遭劫生灵,只是将手一挥,六合间便辉耀开千条紫气,万道霞光。无数到紫芒之下,本来不住剧震的洪荒大地倏然静下,千座崇山,万条河川,一时候竟皆复原,与本来普通无二!
道祖每说一句,世人脸上惧色便甚一分!任他们豪杰豪杰,法力无边,在这鸿钧贤人圣颜之前,却也兴不起半分脾气。而景如画神采倒是稳定,她究竟晓得局势,不虞鸿钧道祖如此这般。
“虽是如此,”道祖鸿钧话锋一转,遂道:“你二人的因果早已结下!就是那一正一邪,一因一果,缺一不成,此番论争,两人各自安好罢!”
“至于你,且自寻了道场闭用心修炼罢!”道祖看了眼景如墨,佛手,景如墨遍消逝不见。
说着他将手腕稍稍一抖,轻描淡写之间,那九万丈高的盘古化身竟蓦地高涨而起,划破百万里长空,重重地跌在地上爬不起来!一时候巨响声声,全部洪荒大地轰然震惊,端的是川河倒卷,地裂山崩!
“大徒儿,”道祖语气稍稍和缓,将身一侧,对着那景如画。
在场合有人,三清和景如墨这等顶尖大神通者,皆是心下剧震,一句震惊而又无法的话在他们心中流荡:莫非,贤人便是绝对无敌,莫非,贤人便自刁悍若斯?!即便景如画从后代晓得“贤人之下皆为蝼蚁”,可他也想不到,贤人,这鸿钧贤人,竟能……同时她心下又是暗喜,毕竟以她浑沌神魔跟脚,有惊无险之下,必能成那混元道果。
“谨遵道祖玉敕,道祖圣寿无疆!”世人忙膜拜谢恩。
“你这孽障!”道祖鸿钧神采涓滴不动,将金口稍开,道:“还不昂首,更待何时?!”贤人开口,六合共振,他话音薄怒,语态巍然,顷刻间日月六合便突然一黯,乌云突聚,电闪雷鸣,当真是贤人一怒,乾坤变色!
这景如画与那鸿钧贤人端的不成同日而语,却也断是了得非常,有匹贤人之能。如此风景,实是那道祖道行实在太高,而不是他修为不济。如果平常贤人,以他不在贤人之下的法力修为,虽千万胜将不得,却或也能满身而退,而贤人若欲击杀之,也是极难。可这道祖乃天定合道的人物,是为天道贤人,此时又功德美满,即将身合天道,便是等闲贤人也断断不是敌手,又何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