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与红色的大氅被风吹得相互交缠,一个热烈如火,一个凛冽似雪。
刚好克日城郊梅花开了,苏黛就直接办了个赏梅宴,勒令全城年青公子蜜斯们必须列席。
明艳的眉眼间隐含凶戾。
变得更乖张,脾气更难以捉摸了——
她心脏蹦到了嗓子眼儿里,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恐怕下一秒就看到自家主子跌落马背,粉身碎骨。
女子歪着头提出聘请,沈清玦不得不承认,她的确长了张祸水的脸。
男人淡淡撩起视线,神态安闲。
“吁——”
并且在原剧情里,沈清玦此人,在新帝即位后,便晋升为摄政王。不但手握先帝赐的免死金牌,面圣无需下跪,可佩带兵器,乘坐马车进入皇宫等各种特权……
没错,就是这么霸道!
她打趣似的用马鞭一下下抽着车帘,那张精美清冷的脸,便时隐时现。
沈清玦:“咳……”
烈风卷起她身上大氅,在空中翻飞。
他面色不改,“不了,我……”
“啧,皇叔这身子,可真娇弱。”
“啪!”
沈清玦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云宋忙低头按捺下不忿的情感。
云宋来不及禁止,懵逼后急得跳脚:“王爷——殿下你从速把我家王爷放下来!!”
苏黛拖长调子,“皇叔可还记得,您欠我一个要求?”
苏黛把玩着鞭子,一下一下敲在手心。
啧,不过这位,看上去可比江鹤唳难攻略多了。
“殿下,主子他身子不适,不如您先行一步,我们——”
至于打狗还要看仆人?不存在的!
“那便好,皇叔还是太仁慈了,像这类喜好插嘴的下人,在公主府里,普通是要被拔了舌头的。”
沈清玦还是笑得暖和,对着她仿佛没半点脾气。
“活力?”苏黛嗤笑,“我还不至于跟一只狗计算。”
苏黛我行我素,仿佛没有发觉到奥妙的氛围窜改。
苏黛可不信能把朝廷玩弄于鼓掌中的男人,会如表面看上去那般光风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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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逗弄够了,俄然哈腰,一掌控住男人腕子。
大有沈清玦不点头便不肯罢休的态度。
苏黛好久没这么畅快了,风吹得她脸颊红红的,被雾气打湿的发贴在颊侧,唇红齿白,狐眸极亮。
马蹄落地,苏黛抬手逼停了马车。
转角处,一辆马车悠悠驶来,旗号上的孤狼在风中猎猎作响。
嗓音暖和,“殿下既然聘请,我自不敢回绝。”
夏季北风凛冽,帝都宽广的大街边亦无多少行人。
马儿一声嘶鸣,高低垂起前蹄,雪花在空中纷繁扬扬。
“驾——”
下一秒,男人如皎月般清冷矜贵的面庞便映入眼中。
“不会,殿下经验的是。”
话音未落,方才还笑吟吟人畜有害的红衣女子却蓦地发难,长鞭如长了眼睛,径直抽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