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戋戋妇道人家不得干预朝政,他也不成能让她参与政事,便命她抄习《女诫》,美曰其名“修身养性,自省吾身”。
单逸尘抿了一口,顿时眉心一皱,重重放下,“咣”的一声清脆清脆。
“……哦。”
“娘娘,茶沏好了,可要奴婢端出来?”
他似是极轻地冷哼一声,那页“鬼画符”便悠悠飘落下来,粉饰在小墨点之上。她微微撇嘴,又听他沉声道:“方才朕叫你,为何不该。”
“对、对不起……”
这男人!
旁的人不清楚便罢,她曾与他相处甚久,岂能不知他的怪弊端?在他还是王爷当时,身边便没有一个宫女,现在成了皇上亦不例外,还是不设贴身服侍的宫女。然霁月宫倒是以宫女为多,她怕他不喜,上菜后便令她们退下了,亲身在旁奉侍他用膳。
哦,渴了?
但是,现在是她成了阮昭容,这口大黑锅就得换她来背了啊……
原主虽出身不高,但在家中亦是爹娘捧在手心娇养的掌上明珠,脾气不免有些娇气。初入宫时还晓得收敛,得宠后便开端本相毕露了,对其他妃嫔向来未曾有好神采,也不屑理睬那些不受宠的女人,却恰幸亏皇上面前装得要多委曲有多委曲,立时后宫中树敌无数。阮墨猜,若非皇上因她另有操纵代价,明里暗里成心保她,断没法安然活至本日。
“无妨。”单逸尘端起来轻吹了吹,倒是好好地喝下去了,并未决计诸多抉剔,本来冷硬的神采也和缓下来,似是被热气熏过后,不如方才的惨白。
阮墨的手一顿,扭头,理所当然答道:“臣妾得服侍着皇上呢。”
阮墨眨了眨眼,笑意滑头:“嗯,可贵皇上留在这儿用膳,臣妾可不敢草率,如果让皇上尝得对劲了,下回才会再留下来啊。”
那是……甚么?
她目光微顿,捧着尚冒白气的热茶,悄悄置于他的面前:“皇上慢些喝,把稳烫口。”
说话的是翠儿,平常霁月宫的茶皆由她来沏,工夫谙练得很,这会儿不必主子开口便已沏了茶,阮墨扬唇夸了她一句机警:“皇上不喜人出来打搅,我来便好,你先下去吧。”
他面色更冷了几分,言简意赅:“太冷,重沏。”
原主虽心有不喜,但总不好公开违逆皇上的意义,便听话地应了下来,确切消停了一段日子。厥后实在耐不住无趣了,垂垂又有故伎重施的迹象,对于皇上的冷酷也只当他口是心非。
这个女人可贵不待在床榻上盼着他畴昔……咳,躺在此处做甚?
“主子在。”秦公公及时应道。
单逸尘看她捂着嘴,咳得几近跪倒在地,不由得上前一步,却不知该扶她抑或是拍她的背顺气。踌躇了一瞬,还是俯身去将人抱了起来,正要往宽榻上放,俄然听她“咕噜”一声,某样凉凉的、湿滑的物体便撞上他的胸膛,顺着疏松的衣衿滑入内,一起转动,直到卡在腰带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