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墨撇撇嘴,心知这男人不过是爱抱着她坐,还找借口粉饰,忍不住偷偷戳了他胸口一下:“口是心非……”
他的眸里似有浅淡的笑意,她眨了眨眼,也微微勾起唇角,将一双精美的银筷递给他:“皇上,快用膳吧,不然菜要凉了。”
翠儿受秦公公叮咛到后院来请人,原想二人会与平常一样,岂料竟能撞见如此香|艳的场面,顿时截住话头,调头便跑,恐怕因坏了皇上的兴趣而被见怪。
以是……没甚么不好的。
或者,不但是打动,还掺杂了一丝丝的……心疼。
“皇上……”她一抬头便能碰到他的下颔,强势霸道的气味将她包抄,不由有些脸热地轻按着他的胸膛推了推,“如何了?”
单逸尘手一顿,但还是多铲了几下,将阿谁坑挖好了,才丢下铲子走过来,旋身坐在石桌的另一边。正要伸手取茶,却被人抢先一步捧起了茶杯,下一刻,本来坐在劈面的女人便扶着桌沿来到了跟前,含笑道:“皇上手上沾了土,莫要碰了,臣妾喂你喝吧。”
“晚……晚膳已筹办好了,奴婢来请……请皇上和娘娘用膳……”
她会对他耍小性子,而非老是谨慎翼翼地逢迎他,也不过仗着他宠嬖她罢了。
单逸尘的神采立即变了。
“皇上、娘娘,奴婢来……”
“皇上。”阮墨动体味缆子,坐直了,将捏成拳的手伸出来晃了晃,“你猜臣妾手里有甚么?”
单逸尘垂眸淡淡望着她,声音听不出起伏:“你脚伤未愈,不成久站。”
他总被人众星拱月般服侍着,何曾为了谁流过这么多汗?即便是她成心作弄,倘使他使赖不认,果断不从,她也不成能真对他如何,最多耍耍小脾气,便畴昔了。可他竟当真答允了她的要求,亲力亲为,并且一做便是四日,虽热虽累,却从未提过让宫人代他去做,说她内心没有半点儿打动,绝对是谎话。
已无人记得起这一吻的初志了。
“何事。”
阮墨乖乖依言又喂了他一回,刚将空杯放于桌上,忽而腰身一紧,回过神已坐在了男人的腿上,腰间的手臂松松搂着她,并不使力却也让她没法退开半分。
翠儿身子一僵,随即回身施礼,没敢昂首:“是……是。”
窝在他怀里喘气的阮墨听自家宫女被他吓得话都说不溜了,正想开口让他莫要计算了,不料俄然身子一轻,下认识便伸臂抱住了他的脖子。
他模糊感觉她不怀美意,可又辨不出不当之处,竟真跟着她那一声,薄唇微启,任由她将那枚果子塞进了嘴里。
“阮墨!”他酸得眯眸,立即将果子吐掉了,幽黑的眸底射出伤害的光,直冲阿谁犹在假笑的女人而去,“你……”
“咦,皇上晓得?”
“朕喂你。”他持续面无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