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尝尝。”

“灵儿，你可愿，与我永结秦晋，余生共度？”

“当然……好喝。”萧绎面无神采地垂眸谛视她，眼底却闪现几丝戏谑，待她辨明此中含义时，顿时脸上一红，目光在他与酒杯间来回数遍，才终究找回本身的声音：“你……你如何喝我喝过的……啊？”

无需穷究，便能清楚。

很久，她忽而收紧扣在他衣衿的双手，脚尖踮起，闭目，印上他的唇。

“晓得此为何物吗？”

争斗本已避无可避，一味畏缩自守，换来的，仅会是仇敌残暴无情的赶尽扑灭。

毕竟是头一回从那般高的处所落下来，任谁也吃不消，她这类程度的反应，已是比大多数女人家要好很多了。

这一世，他必能护他们全面，毫不会重蹈复辙。

……但是中间某个越靠越近的男人，却令她完整没法静下心来赏景。

她的内心，亦是欢乐的。

他都这么做了，还问她好不好何为……

哦，好啊。

楚书灵兀自远目了望，锁骨处却悄无声气贴上一抹冰冷，不自发低头一瞧――

他原筹算使轻功上去，但考虑到楚书灵之前的反应，再加上现在醉意熏人，若冷风吹得短长，明儿说不定得染风寒了。

还不是时候。

楚书灵嗔了他一眼，不再理睬他，边挑着花生吃，边托着下巴观景。

方刚正正的高台已然模糊呈现于夜色当中，男人的眼里再无半点摆荡，只要一往无前的果断。

各色采灯交相辉映，湖面微波泛动，倒映出极致灿艳的虚影，实在令人沉迷不已。

楚书灵只游移了一瞬，便一样伸出左手，缓缓放在他的手里头。

楚书灵瞄了眼窗边的帘布，想起家去拉上，环在腰上的双臂却扣得更紧了：“无事，内里的人瞧不见里头的。”

但是，上一世的经验，噬魂彻骨之痛，叫他明白得完整――

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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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她对他的体味，这类事……他也并非做不出来。

她被萧绎一起牵着，来到外河岸口，这才发明竟有船家打扮的人站在那儿，扯着一艘小而新奇的画舫，瞥见他们来了，恭敬地行了一礼，接着便请他们上船。

楚书灵腹诽了两句，没敢说出口。

若能就此，抛开那些无停止的斗争，一起走到白头……又何尝不令人极尽眷恋，甘之如饴？

小女人凑上前轻闻了闻，一阵平淡的桂花香便浅浅飘出，清爽又醉人，莫名便想尝一尝。

但她脸皮不似他的厚，就莫要以身犯险了。

他的掌心向来都比她的要暖和些，握住她的力道不松不紧，却如他的人普通，安宁稳妥。

“嗯。”似是感觉不敷以表达她的表情，又点了点头，“很……喜好。”

萧绎一起无言，牵着她登上山顶的高台，待她瞥见山下那片，为万千灯火点亮的繁华都城时，不自发收回一声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