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顾珍就道:“可不准瞎扯,甚么换不换支书的?叫人听了不成话。”
青魂听了顾珍的话笑了笑:“大姑的户口原就在村里,是背面才牵去农场的,现在牵返来落户,姓陈的有甚么分歧意的?他要真敢出妖蛾子,大不了就让他那村支书换小我做就得咧。妈不消担忧这个。再说了,落户关乎的是分口粮,咱又不指着大姑的口粮,不缺她那一口吃的,怕甚么?把户口牵返来,不过是想着让大姑在家里待的放心罢了。”
顾珍忧心:“大队上能同意把你大姑的户口牵过来?”
不过这话她还真不是瞎扯,这两天她就深思着,把姓陈的从支书位上给拉下来,这类事,对她来讲还真不算甚么难事儿,内心已经有了成算,幸亏也不急。
晏启春道:“这个不消问我妈,先前我给我哥纳了两双鞋底放着呢,明儿我拿来就成。等明儿把泰大嫂子的棉衣棉裤做好,我就领受小四手里的毛衣,我比她织的快些。小四空脱手刚好教你。”
青魂想了想,还是道:“那成,爷爷你先说,如果陈支书分歧意,您也别多说,尽管交给我来办就成。就是户口不牵返来,分不了粮,我也养得起我大姑。”
到了三爷爷家,和三爷爷一说,三爷爷当然是情愿叫儿子帮着去接大侄女。提及来,二爷爷和三爷爷的年纪,与晏大姑相差不到十岁,说是叔侄,可打小一起长大,豪情更象兄妹。
青魂这辈子也就吃过一回,还是二姑出嫁的时候,做出来酬谢送嫁返来的人的。那会儿龙叔偷摸的分了她一块,她吃了后心心念念的记到现在。
顾珍见她实在想吃,无法道:“成,过两天就给你做两锅子,摆布这天放的时候久,大新年的,给你们当零嘴儿吧。”
大姑毕竟一家人在农场糊口了好些年,搬起家来,东西指定少不了,这年初,哪怕个破碗,都没人舍得扔,真不是她一小我能处理的。
晏宏礼把烟袋子一收,起家道:“你去和你三爷爷说一声就得,驴车我去给你借去,另有你大姑落户的事,我去和陈支书说。”
“爷爷,那明儿一早就让我叔和我三爷家的龙叔随我去接大姑返来,我再去三爷爷家和龙叔说一声,转头再去支部借驴车去。”
“我明儿就说,赶着化雪前把东西拉返来,刚好大姑还能在家过年,这如果等雪化了,那烂泥泞的路,人都没法走,更别说车了。还得和大队部里说一声,借个驴车,别的,也得找村支书说一声,把大姑的户口给牵过来。”
顾珍见她吃的香,心对劲足:“又给我灌迷魂汤呢,好吃就多吃点,不过,也就年前吃几顿好的,叫人见了也不能说甚么,今后咱还是得悠着点。晓得你心疼你弟你妹,可儿家的日子如何过,咱起码明面上,也得如何过。省些费事好。”